與此同時。
三途川幽深某處。
一名身穿絳紫色長袍的威嚴男人,緩緩走出黑暗,落在了大廳的寶座之上。
在它背後是一個巨大的骷髏標誌。
詭異的是,撐著骷髏頭的不是骨架,而是一隻長滿了腳和背甲的詭異生物——千足蟲。
也就是蜈蚣!
男人閉著雙眼,享受著空氣裡彌漫的恐懼氣息,品味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慘叫和慟哭聲。
此人便是恐懼教會的現任教主,這一方天地的尊者。
忽然間,男人被外麵的腳步聲吵醒,帶著一絲惱怒瞥向了前來報信的教眾。
“稟告教主,並無發現冥河的消息……”
“我們想要與之聯係,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恐懼教主眉頭微皺,略帶惱怒:“這個冥河在搞什麼東西?一天一夜都過去了,還沒折騰夠嗎?”
教眾們瑟瑟發抖,生怕惹怒了麵前男人。
他們身為恐懼教會的一員,自然清楚這位教主折磨人的手段有多麼血腥,簡直不榨乾最後一滴血決不停手。
因為,那些受刑者釋放出的恐懼情緒……
正是恐懼之靈神明力量的源頭。
不料,未等教眾們回答他的問題,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大殿以外。
“袁教主,不用再等了……”
“你的人怕是已經親自去神明那裡報道了。”
誰?
恐懼教主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赤著上身的白發老人。
他整個身子骨瘦嶙峋,一根根肋骨暴突而出,清晰可見。
更恐怖的是……
他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疤痕,難以想象經曆了何等的人間慘劇,其中大多數都是蛇牙啃咬的特征。
可以說,這人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種奇跡。
連恐懼教主這樣喜歡折磨人的變態……
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八岐教會的海無量?”
海無量笑著點了點頭。
無論誰也想象不到,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會是那個曾經製霸一方的尊者,八岐教會最得力的乾將。
“你不老老實實在你們教會待著,跑到我這裡來撒什麼歡?不過我看你的樣子……”
“應該也隻剩下半口氣了吧?”
袁教主冷冷一笑,毫不吝嗇自已的挖苦之意。
然而,海無量一點也沒有惱怒的意思,反倒是十分和善地規勸起了他:“袁教主,看來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既然這樣,那海某也沒必要在此逗留了。”
“否則,等到恐懼教會大難臨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等等。”
眼看海無量即將轉身離去,袁教主意識到了情形不對,連忙叫住了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恐懼教會馬上就要滅亡了。”
海無量環視四周,故作感慨的模樣,東摸摸西瞧瞧。
“等漢煌國的那群匪徒一到,您這裡的寶貝財物可都要被他們劫掠一空了。”
“什麼?”袁教主瞳孔一縮,下意識反駁道,“荒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單單是找到這片島嶼就絕無可能!”
“現在這會兒,那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應該還在三途川上鬼打牆呢!”
恐懼教主十分自信設下的**大陣,配合上三途川常年繚繞的海霧,普通人根本難以找到教會的確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