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幫您一把,那可是看在你跟老爹的過命交情上。
跟錢可沒啥關係。
而且,我隻要再堅持幾天,嗯,隻需要幾天,肉聯廠的第一批貨款給我結算了,嘿嘿,那可是錢不要太多哦!
話再說過來,這魚可是您跟山子哥熬夜一晚上,辛辛苦苦從冰窟窿裡一網一網撈上來的,那種辛苦,我可是深有體會!
我一下子就拿走一半,那成啥人了。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回絕了他,還強硬地把錢給他又裝回了口袋裡。
這番操作,雖然看著態度不好,但差一點讓鵬叔又流淚滿麵。
賣完了魚,該回家了,可老四和老五卻鬨騰著死活不想再走回去。
一是因為走的太累,二是還沒有在縣城裡玩夠。
這時候的縣城,在我這位穿越者的眼裡雖然處處透著破落和不堪,但在兩個十來多歲的農村男孩眼中,可到處都是濃濃的吸引力。
老爹對孩子向來不慣著,一把抄起來他倆,也不嫌剛拉過魚的車子臟,就想扔上地排子車。
我想了想,還是攔住了他。
“爹,前幾天俺姥娘就念叨著,好長時間沒見幾個小外甥了,今天正好湊巧,我帶他們去姥娘家裡轉轉吧!”
“這,不給你添麻煩?”
要是其他的理由,老爹肯定第一時間就給拒了,可讓小兒子去嶽母家串親戚,這可不好攔啊!
“那能添啥麻煩!”
“要不,您今天也彆走了,跟我們一起去姥娘家看看.......”
“可不敢,早上來的時候就沒給你奶說,要回去的!”老爹堅持著。
“那好吧!”我想了想,又對他們說一聲:“鵬叔,其實我覺得,明天您還可以再撈點魚來縣城賣,今天咱隻去了紡織廠,還有化肥廠、機械廠那些家屬院都可以去轉轉........”
“能行?”鵬叔聽了我的話,相當地激動。
要知道,一次性買賣和長久的生意比起來,誰都知道區彆在哪。
“肯定能行啊叔!”我鼓勵著他,又想到他應該是擔心再遇到類似於工商局這樣的單位去檢查,怕自己搞不定。
於是,腦子裡靈機一動。
剛才,我可是順手把管哥給開的那封證明信順了出來,扔進了隨身農場裡。
當時,想的是現在也沒有個身份證,還是到處需要介紹信的年代,拿著這個玩意沒準啥時候應個急。
現在看,給鵬叔拿著,沒準就可以增加他很多自信心。
我要是需要的話,隨時再去找管哥開幾張就是了。
果然,鵬叔見到我遞過去的那張輕飄飄的紙,激動得眼眶都紅了,連聲說好!
他掏出自己裝錢的小手絹,仔仔細細地把證明折好,夾在了錢的正中間,那份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南平,鵬叔今天晚上就再撈幾網,明天一大早.........”
“叔啊,我的好叔,錢掙不完,身體要緊!”我苦笑著對他說。
這老叔,還是太拚了。
“嘿,要是我一天能掙二百多塊錢,三天三夜不睡覺也行!”還沒等鵬叔說話,大井叔的酸話就懟過來了。
“想啥呢,兄弟!”鵬叔豪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南平是咱勝利哥跟前的好孩子,他給尋思出來的掙錢路子,俺姓陳的能獨吞?”
“你跟咱哥今天晚上就是想睡覺也不行,咱弟兄仨回去吃點飯就趕緊去梁水河,先撈他一車再說!”
“今天掙的錢,我都記著呢。回到家咱就三一三剩一,誰也不多拿,誰也不能少一分!”
鵬叔人雖然不算高大,處理事卻是乾淨利索,說起話來更是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