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經我一提醒,墩子開始還很強硬,強著頭不承認,最終才聯想到了自己曾經得罪過的戰友,下屬,還有幾位競爭者。
他現在才知道,人家不是不敢跟他作對、交鋒,是暫時選擇了忍讓。
感覺得罪他不值得。
他這種強勢,並不能真正贏得人的尊重。
就像馮哥一樣,說好了隻有我們倆來大石灣,臨時遇到他馮墩子,麵對他提出來的同行要求,不是不想拒絕,而是選擇了遷就。
人啊,就得看清楚自己,彆盲目自大。
我今天,算是給他上了一課。
為了起到一定的效果,我後麵也沒有再讓他喝酒,而是多吃菜,多想一想。
理解不理解吧,我也就言儘於此了。
我跟馮哥也沒有多喝,隻把壺中酒喝完就讓老七上了驢肉火燒,一人又來了一碗驢肉湯,舒舒服服地吃了晚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們直接開路,殺奔大石灣。
由於休息得好,早餐也吃了,我們居然沒在公社停留,一口氣趕到了那個山鄉小村。
這是一個很封閉的村子,大致隻有三五十戶人家,都聚集在一條街道上,一眼就可以從村東頭望到村西頭。
而且,這裡也算是四行山的腹地了,跟馮堌堆村後的後山綿綿延延,算是連在一起的一條大山脈。
延伸出來的幾條小山脈。
路上,我們就盤算了大石灣的一些情況,大致明白了這個村子應該是人少地更少,而且土地貧瘠,老百姓靠山吃山,估計閒暇時節,大都上山打獵,補貼家用。
再加上我們此行開的介紹信是縣肉聯廠的,進村的理由也好找,如果有人問的話,那就從收獵物和皮毛著手唄。
有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出,墩子對我和馮哥客氣了很多。
他主動征求我倆的意見,問我們有啥好的想法和思路。
我雖然有預知,但對於解救被拐兒童這事現在可是兩眼一抹黑,跟這兩位沒法比。
一位是縣局的精英,警校畢業的大所長。
另一位更牛b,農村出身的小年輕,當兵後能提乾的有幾個?更彆說人家還是偵察兵的連長了。
我現在回頭想一想,還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教育人家一頓,有點臉皮訕訕的。
說實話,要不是憋了一天的火,再加上喝了幾杯酒遮住了臉,我還真不一定能辦出來這事。
對錯先不說,膽量還真膨脹的有點大了。
現在,麵對人家大連長真誠地征求意見的雙眼,我不好意思地擺擺手,直接說:“墩子哥,你可彆客氣,有啥想法就說出來,我是一切行動聽安排!”
這態度的大反轉,直接搞得他一愣一愣的。
馮哥哈哈大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親熱地說:“兄弟,南平這人很實在,他昨天也是就事論事,說過了就完了。化妝偵查這事兒你專業,你看著安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