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哥趕緊跑上來拉住我,邊走邊說:“老弟,這都平安回到咱們縣城裡了,說啥也得讓俺叔見見你,當麵表示一下感謝!”
“你可彆!”我腳步不停,“馮哥,咱都說好了,你跟墩子哥該去送孩子就去送孩子,該彙報工作就去彙報工作,我隻有那一個要求,其餘啥都彆扯上我!”
我看他倆還有點過意不去,直接就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你們認為的這些功勞和物質獎勵,對小弟我來說,用不上,真的用不上!所以,你們該乾嘛乾嘛去吧!”
我說完,抬腳就走了。
後麵,隻餘下兩個被我深深感動的人。
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娃娃。
我其實真的累了。
說實話,兩輩子加起來,就這三天趕路坐的車讓我惡心。
火車又臟又亂,汽車又慢又破,路況也差,一路顛簸。
就這,我暗暗慶幸,還好不是在夏天,要是天氣正熱的時候,還要再加上一車人的汗臭味、腳氣味、濃鬱的能熏死個人。
要是那樣,我就真的不去了。
打死也不去了!
就這樣,等我暈乎乎地回到姥娘家,身體也累得真的快散架子了。
連飯都沒吃,連招呼都沒打,一頭栽倒在我的床上,呼呼呼地睡死了過去。
要不是還有那間隔不斷的呼嚕聲,估計姥娘和姥爺都能嚇壞了。
即便知道我沒事,如此酣睡,姥娘還是半夜起來好幾次,一會兒給我掖掖被窩,一會兒摸摸我的額頭。
那種擔心之情,心疼之愛,滿滿地溢了出來。
可惜,他的外孫子此刻隻是知道深度休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好在,我還年輕。
不過十七歲的年紀。
第二天,黎明。
我一覺醒來,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抬眼,看了看朦朦朧朧的院子裡,去冀省前我一次性預留的豬牛羊比較充足,暫時不需補充。
於是,我開始照常下廚,給老人做起了可口的早餐。
姥娘姥爺一般起床比較晚,陪我吃飯的還是隻有老舅一個人。
老四、老五,在這裡玩了兩天又被進城賣魚的老爹給帶回去了。
老舅邊吃飯,邊給我講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兒。
那個王宗慶的院子,管哥第二天就幫我買了下來。
因為他的出麵,過戶手續辦的很順利,房證已經拿到了手裡。
正門進去的一進院子,乾乾淨淨,四四方方,老舅看了後也很滿意。
那裡前後左右加起來一共近二十間房,我們一家人住起來正好,還有些寬敞。
老舅跟管哥商量了一下,想著初步給我收拾了一下。
他倆索性不等我,昨天已經安排了幾個工人,開始修整起來了房子。
房子保持的不錯,工作量不大,再折騰上一天,也就差不多了。
老舅又幫我預先添置了一部分床和桌椅,說是等我過去看看,沒問題的話,基本上就能住人了。
老舅說的雖然很簡單,但我知道,他跟管哥都是靠譜的人,辦起事來絕對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