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等了半上午了,我本來興衝衝而來,到縣三中找吳莉莉拿準考證呢,可自從羅哥說出來我的兩位好“親人”以後,咋越來越不順呢!
狗日的劉麗珍,易滿園!
臥槽!
我把所有的不順,都歸結到了他們倆身上。
恨屋及烏。
再急也沒辦法,我心裡又一次暗搓搓地想,自己真給重生者丟人。
看看人家文中的那些男主,啥時候都是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我可倒好,連個縣三中的破門崗保安都搞不定!
丟人啊!
咱好歹也算是有隨身農場傍身的人,腰包裡雖然錢不多,也積攢了一筆不菲的身家。
現在即便當不了開陽首富,也算是擠進了高收入人群。
可麵對這一個社會底層的保安師傅,就愣是沒轍。
他攔住門口,不讓我進,我就真的進不去。
就在我著急上火的時候,一個拿著小包的年輕人也急匆匆地衝著縣三中的大門而來,看他那身穿著打扮,頂多也就是一個剛畢業的窮學生!
而且,還是農村出身的那種。
不過,讓我驚訝萬分的是,那人還沒走到門口,保安師傅就一臉恭敬地打開了校門。
甚至,他還對那人賠著笑臉,一臉盛開的菊花樣。
我不由一陣氣結。
等那人進了校園,漸漸走遠,保安師傅還衝人家的後背笑著揮手呢。
這狗日的,一個看大門的熊保安也看人下菜。
我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朝著他的卑躬屈膝狠狠地啐了一口。
沒想到,這一口痰差點給我惹了大麻煩。
那保安竟然回過頭,對我連喝帶趕:“快走快走,在我們校門口圍著乾啥,看也白看,上課時間,俺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不讓我進,那家夥咋能進?”我忍不住懟他一句。
“呦嗬,還挑上理了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憑啥跟人家比,人家是剛剛大學畢業分過來的老師,學校要重點培養的高級知識分子,你是乾啥的?不就是一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我........”我氣急了,卻張口結舌,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用手指點著他的臉,愣在了當場。
是啊,我現在確實啥也不是。
我心裡暗自思索起了自己的過往和未來。
前一段時間,利用賣毛豬的機會,我掙了一筆快錢。
而且,還很可觀。
總算是暫時解決了家裡的生活困境。
可這些,說起來跟我的社會地位沒有太大關係。
我以前是個屁民,現在有點錢了,還是個屁民。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甚至到了後世,要想人前有地位,僅僅有錢,那是萬萬不行的。
你還得有地位。
不然的話,你有可能連自己已經擁有的家底都保不住。
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危險。
比如我現在,前後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從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一躍成為在縣城安家置業的“有錢人”,這點事沒人拉出來說還罷,一旦被有心人給折騰起來,沒準會給我帶來相當大的災難。
而現在的我,對災難的預知判斷和承受能力又有多少?
一個不慎,就是滅頂之災啊!
就這麼在縣三中門口站著,我被自己的念頭驚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位保安區彆對人的兩麵性,給我深深地上了一課。
讓我一下子琢磨出來了這個簡單的人生大道理。
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啊,不管到啥時候,再牛b的有錢人,也不如有權有勢有地位。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調整自己的思路和方向,把積累財富的腳步放緩一些,千萬彆讓他們槍打了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