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同誌啊,那可是一顆熊膽啊,俺都兩年沒見過熊膽長啥樣了!易同誌,你不知道,即便是最便宜的草膽,也得六七百塊錢呢,頂咱這樣的人家忙活兩三年了!可不敢白白糟蹋了啊.......”
他一邊說話,一邊急急忙忙地找出來自己打獵的家夥什,侵刀啊、斧頭啊、獵槍啊、繩索啊,還不忘喊墩子一聲,讓他趕緊去村子裡再找幾個靠譜的人,幫著上山去扛熊肉。
我讓老頭說的臉上紅撲撲的,感覺自己確實有點不靠譜!
估計我這樣的人,上山扛肉,奎大爺都不惜的要。
我悻悻地想。
正好,我還不想去呢,我得趕緊去看俺姑。
我給自己的溜號,找了個合適的好理由。
“奎大爺,你聽我說,一會兒吧,我給您帶一趟路,找到那頭黑熊就得走!”我看老頭的臉又黑了,趕緊說出來自己的借口,“那個啥,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打獵,主要還是想去袁堌堆看俺姑姑,聽說她身體不太好,病了,急得很,這次我真是路過咱這裡,碰巧遇上的.........”
“碰巧遇上,就救下了個人,還打死了頭黑熊?”奎大爺瞪著大眼,直直地對我說:“你小子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路過俺村一趟都能得個大熊膽,找誰說理去,也不對,萬一你這次沒乾掉那頭熊,反而被熊乾掉了,那就不僅僅是運氣不好,而是太差了.........”
我也不管他說得繞嘴不繞嘴,直接對他說:“奎大爺,那咱就這樣說好了啊,我一會兒從山上就直接去袁堌堆了,那頭熊,我隻帶上點肉給俺姑姑送去,補補身子就行,其他的您收拾收拾,不拘是熊膽,還是啥的,您看著安排吧,一切拜托您了.........”
“那行!”奎大爺也不跟我客氣,拿著打獵所需的一些東西,領著人就跟我上了山。
路上,他邊走邊問我:“易同誌,你姑姑嫁到袁堌堆了,哪家啊?”
“哦,我姑父叫袁國強。”我直接報上了他的大名。
“咦,袁國強,沒咋聽說過啊!”奎大爺邊思索邊疑惑地說:“我們兩個村挨得近,他們村的男勞力我基本上都認識,咋不記得有這號人?”
“嗬嗬,奎大爺,袁國強是俺姑父的大號,他還有個諢名,人稱老窩囊。”我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嘿,你早說啊,老窩囊,不,你姑父那兄弟實在,太實在了!沒得說,乾活肯下苦,不惜力,人也耿直,可就是有一點,太照顧家了!”奎大爺搖著頭說。
果然,一提到老窩囊,人人皆知。
沒想到,姑父在這周邊還是挺有名氣的。
窩囊得出了名。
我嘿嘿地陪笑著。
“易同誌,你剛才說你老姑咋的?病了?嚴重不?”奎大爺一下子關心的三問。
“我也不知道啊!”我鬱悶起來,實話實說。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奎大爺感歎一聲,他扭頭對身邊的墩子說:“一會兒你也幫不上啥忙,到了地方收拾一下,跟易同誌去袁堌堆一趟,要是他姑姑家沒事,你就自個回來,要是一旦有點啥事咋的,你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實在不行回家叫人。”
“奎大爺,這不用麻煩墩子哥,我自己能行..........”
“易同誌,你可能不經常來你姑姑家,不知道她們家的情況,你姑姑那個嫂子啊,不是個省油的燈,我不是怕你搞不定,是擔心你鬨將起來,下手沒輕重,掌握不好力度.......”
奎大爺的話讓我一愣,這是啥意思?
他看我不解,也不給我多做解釋,隻是又轉過頭吩咐了墩子幾句。
墩子哥唯唯諾諾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