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王飛虎終於趕上了那個扒手。
“兄弟,還跟?”
扒手回過頭,擺擺手,氣喘籲籲地衝他問了一句。
他就納悶了,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要不然跑不了這麼快,想跟上自己,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話說,在他們站前幫,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跑過自己的。
可這小子呢,不僅跑贏了,還把自己給跑得差點累死,反觀人家呢,僅僅有一點臉紅微汗,連氣都不帶喘的。
這小子不得了啊!
看年紀,也是雛兒一個。
“把那個大娘的錢拿出來,還回去,我隻當沒有看到!”
王飛虎冷著臉說。
他年紀雖然小,可最近天天聽師父和師娘給他講江湖上的事兒,並不想插手管這樁。
但是,虎子剛才看得出來,那個大娘的家庭條件並不好,眉頭緊鎖,顴骨深陷,一看就應該是家裡遇到坎了,不是有病人,就是攤上了官司,錢肯定是有急用。
這樣的情形,既然讓他碰上了,那不管一管的話,良心上說不過去。
“嘿嘿,口氣不小啊,小老弟!”
扒手左手扶著牆,右手拎著一個破舊的手絹,包著的一些鼓囊囊的東西,一看就應該是那位中年婦女的錢包。
“東西就在這,有本事的話,你上來拿!”
虎子雙眼注視著那個臟兮兮的手絹,緩步走向前去。
那扒手一臉戲謔的看著他,一點也不急不躁,他的左手不再扶牆,而是屈起食指,向虎子的身後指了指。
虎子沒有回頭。
他從背後傳來的淩亂的腳步聲,就能夠聽出來,對方的幫手來了,最少有五六個人。
不過,這家夥藝高人膽大,還在不緊不慢的向前走。
因為師娘教過他,從一個人的呼吸節奏,可以聽出來他的功夫深淺。
對方人雖然有點多,可除了一個人的呼吸,有些悠長外,其他人的呼吸散漫,還沒有規律,一看就是小混混。
人再多,他還是有把握能夠衝出去的。
最關鍵的是,那個臟兮兮的手絹錢包告訴他,這可能代表著一個家庭的希望,為了它,拚一把也值得。
扒手臉上的嘲笑之情還沒有消散,虎子就蹭的一下子加快了速度,一個閃跳過後,手絹就到了他的手中。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那扒手居然沒有看清,就覺得手上一涼,啥也沒有了。
他詫異的看過去,覺得不應該啊,自己好歹也練了兩年的手速,在幫裡的一幫年輕人中,也算是佼佼者!
彆說是同齡人了,就是他們的舵主,也就是那個戴紅袖章的老頭,想從他的手裡過些東西,也得費一番周折。
可是,現在……
王飛虎得手後,對於背後的那些人,連理睬他們,也不理睬,直接向前衝去。
他知道,那幾個家夥之所以把他往這條巷子裡引,最大的可能,就是巷子是條死胡同,直到自己衝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