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的周邊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這裡綠草茵茵、鮮花盛開、氣候溫和、陽光明媚。
九妹歡快地跑到水邊,高興得直叫:“太美了!王母娘娘真會選地方,來到這裡我都想洗個澡了,穿著這身厚衣服悶死人了。喂!你們兩個去其它地方轉轉,我洗個澡可不許偷看啊。”
八戒為難地說道:“你還來真的呀!周邊這麼空曠,讓我們去哪裡躲著呢?在哪兒都能看見。”這話一說出口,三個人都有些愣住了……。
是啊!王母娘娘也是這樣洗澡的,彆人怎麼躲避呢……?
九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說:“當我啥也沒說啊,王母娘娘莫怪……!”
三人遲疑地在湖邊轉了很久,還是未見任何人過來。大聖就說:“天快晚了,今天不等他了,我給他留個記號,如若再不相見,我就會敲山震鬼了。”
說罷向地上跺了一腳,震得周圍的雪山都發出沙沙的聲響……!力量再大些,一定會震出雪崩,但力度剛剛好。
九妹一吐舌頭:“好家夥!你這一腳都快地動山搖了,他一定能知道的。”
大聖說道:“離這裡八十多公裡的地方,有一個登山大本營,說是大本營其實就是一個小山村,叫苦魯勒村。我們去那裡住一晚,後羿也許會派人來和我們聯係的。不然,明天就不是一腳這麼簡單了!走吧,我們去山村。”
三人馬上隱身,快速向苦魯勒飛去。因為回去的路上可能會有登山者,不能讓人看見他們飛行。
在離苦魯勒不遠的路上,大聖發現有一個人騎著駱駝,後麵還牽著幾頭駱駝在向村子的方向趕路。他馬上向八戒和九妹示意,飛到那個人前麵不遠,他又看不見的地方。三人落下,坐在路邊,好像走不動的樣子,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很快,駱駝聲來到了近前。上麵的人跳了下來,奔到大聖的身邊,扶起大聖,說著很蹩腳的漢語,但能聽得懂,詢問著大聖的情況。
大聖假裝虛弱地告訴他說:“我們幾個實在走不動了,想回大本營,但好像走錯了方向,實在找不著了,隻能坐在路邊聽天由命。”
那個男人非常和善地拿出水囊給他們喝了一些水,又拿出幾塊犛牛肉乾兒給他們吃。說等他們緩些力氣來,就騎上後麵的駱駝跟他一起回村。他就是那個村的,已經不遠了,如果現在放棄就太可惜了。
因為天氣寒冷,此人穿戴得非常嚴實,把頭都包裹起來,看不清長的什麼樣子。其實大聖他們也一樣,寒冷的天氣穿戴的都差不多。大家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馬上起身騎上駱駝,跟著他很快就來到了苦魯勒村。
這個苦魯勒村,村如其名,著實透著個“苦”字。隻有三、五十戶人家,主要為登山者服務為生。但這喬戈裡山峰是世界上最難攀登的山峰之一,極其危險,所以來登山的也很少。村裡大部分男人都外出謀生了,隻有幾個精壯的漢子留下來為登山者運送登山物資,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的到來,使得村裡的女人、孩子、老人都出來迎接。因為男人進一次山,能否活著回來,就看老天的心情了。
她們看到大聖幾人更是興奮異常!因為有了外人,她們才能掙些錢,買些生活用品,給孩子們買點吃的。所以她們看到登山者比看到自己的男人都興奮,紛紛往自己家裡讓。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中年的婦女,舉起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後說道:“這幾個客人就由村委會安排招待了,一會兒需要哪家幫忙的,會通知大家,都散了吧。嘎布,你回去收拾一下,來村委會陪客。”
大聖他們這才知道,剛才救他們的那個男人叫嘎布。
他馬上拉著嘎布說:“一會兒一定來,我們等著你啊!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
嘎布憨笑了幾聲說:“好的。”
三人跟著村主任來到了村委會。這是一個條件略好的小院兒,看來是村委為了接待登山者特意修建的。
大聖看了,心情有些沉重起來。本來就寥寥無幾的登山客,村委又要與村民爭利,這讓留守的婦女孩子們怎麼活呀……!
幾個人進了房間後,感覺房內雖然簡陋,但非常溫暖,和外麵相比真是兩個世界。
大家把包裹在身上、頭上的衣物都脫了下來,露出了本來的容貌。一時房間內光彩照人,男的如此英俊,女的比天仙還美,讓陪同他們進來的幾個婦女都看呆了……!
那個領頭的婦女自我介紹說:“歡迎遠來的客人!我叫木娜,是苦魯勒村的村主任。大家先喝一杯酥油茶,去一去寒氣。這裡沒有什麼好吃的,村民們正為大家準備水煮犛牛肉,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九妹剛要說我們不吃葷,就被大聖提前攔住了。
大聖把手放在胸前行禮致謝道:“非常感謝村民們的招待,若不是剛才的嘎布相救,我們可能命都沒了,希望叫嘎布過來,我們好當麵致謝!”
木娜說:“嘎布馬上就會過來,村裡的男人都出去了,現在隻有嘎布一個,他應該會來陪客的。”
正說著,門被推開。一個英俊的少年走了進來,臉上黑裡透紅,濃眉大眼,體格健碩,眉宇之間還透著孩子般的稚嫩之氣。
九妹看了非常喜歡,上前就拉住他的手說:“你就是剛才的嘎布嗎,怎麼還是個小帥哥?快讓姐姐看看,這才是男人應該有的樣子。”說的嘎布臉都紅了,不知所措的樣子更加可愛。
看得九妹十分的憐愛,伸手梳理了一下嘎布的頭發,把嘎布羞得臉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的紅。那幾個村裡的婦女用當地的話說著,又在那裡放聲大笑著。嘎布一聽就知道是在開他的玩笑。
大聖趕緊過來拉著嘎布說:“非常感謝你的相救。”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用布纏著的一尺多長的盒子送給嘎布,說:“沒有什麼好的禮物,希望這個能夠幫到你。”
嘎布馬上雙手推辭,有些著急的樣子說:“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我們這裡雖然很窮,但我們會用服務來掙錢,絕不會因為救人而要錢。”嘎布用稚嫩而堅定的目光看著大聖。
大聖被他這種發自內心的善良所感動,這個孩子的心地比山上的積雪還要潔白……!
大聖拿起他的手,把那個盒子放在他的手上說道:“好,我聽嘎布的,救人的事我們不再提了,這個是我這個做朋友的送給你的,這是朋友的信物,希望你收下。”
嘎布雙手接過,打開一看,兩眼馬上放出了光芒。裡邊是一把軍用野外求生刀,雖然有些陳舊的痕跡,但一看就是久經考驗過的真家夥。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對一個男人來說,一把好的刀就是他的一切,是他生命的力量。
嘎布也激動地摘下了佩戴在脖子上的一條簡陋的皮繩串著一顆獸牙的項鏈,戴在大聖的脖子上,說道:“這是我打的第一頭雪豹的戰利品,是村裡男人成人的象征。”
大聖拉著他在身邊坐下。婦女們端上來剛煮好的犛牛肉,又拿上一碟鹽,給他們熱了一壺青稞酒,幾杯酥油茶,這就是她們最好的待客之物了。
大聖拔出剛才送給嘎布的軍刀,輕輕一割切下一片肉,雙手拿起肉放在頭頂,之後拿給木娜。木娜也是雙手接過,放在額頭貼了一下,一口吃下。
大家這才放開,隨意吃了起來。
九妹悄悄地問八戒:“吃肉不是破戒了嗎?”
八戒也是悄聲地告訴她說:“在這種環境惡劣之處,為了生存有什麼就吃什麼。彆說我們,連佛祖都會如此。吃吧,在這裡不算破戒。”
九妹這才拿起一片肉放在嘴中慢慢地嚼著,細細的品著味道,有些好奇地說:“這就是肉的味道啊?我還是第一次吃肉。”
大聖解釋說:“這裡海拔高氣壓低,水不到00°就開鍋了,所以煮出來的肉沒那麼爛,隻能慢慢嚼。我說過這裡很苦的,你還受得了嗎?”
九妹“切”了一聲,說道:“我才不在乎這些呢,有肉吃還算苦啊?”八戒說:“這孩子就是嘴強,看你還能撐多久?”
九妹開玩笑地說道:“有這小帥哥陪著,在這兒過一輩子都沒問題。”八戒搖頭歎息的說:“完了,又犯花癡了。這一個思淨啊,可把她給毀了。”
大聖問嘎布這周邊的一些情況,看能不能問出一些後羿的消息來。
嘎布說:“這周邊方圓上百公裡,除了這個村,基本上都沒有人。所以來登山的隻能從我們這裡補充些物資,再往前走就什麼都沒有了。村裡的男人們能留下的就是給登山的拉物資、做向導,但是太危險太辛苦了,也沒幾個人做了,都出去打工了。”
大聖又問他:“聽說這雪山裡還住著一些人,他們就住在山裡,從不出來。你見過他們嗎?”
嘎布聽了麵露驚恐地問大聖:“你怎麼知道這些?連我都沒見過幾次。”大聖很感興趣地問他:“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和他們交往過嗎?”
嘎布說:“沒有真正接觸過,他們見了我們都會遠遠的躲開,從不與我們交談往來。聽村裡的老人說,那是一群生活在雪山上的野人。是遠古時候逃進山裡躲避戰亂的窮苦之人,所以我們也從不打擾他們。”
大聖繼續問噶布:“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嗎,能帶我們找到他們嗎?”
嘎布驚奇地睜大眼睛看著大聖問:“你們這次來就是來找他們的嗎,你們不是登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