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鑒知道現在劉開和虞麟想要結拜,有生死與共的意思,想到自己雖然救了劉開和虞麟幾次,許多時候並非出於本心,頗為慚愧。
“好,既然你們兩個願意,那我們就結拜成異姓兄弟。”李昊鑒不再扭捏,在長桌前跪倒,兩人一龍三拜結義。
這一夜,已近淩晨。
佟雲看著太虛球上密密麻麻的光點,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情況?”佟雲問“很多人沒有隱藏氣息。”
童無鱗沉吟片刻“剛才那個出來的人,直接飛了,可能和他有關係。”
“那是什麼人?那種飛的法術我沒見過。”佟雲問。
童無鱗“我也不知道,咱們靜觀其變,看來今晚就要不太平。”
童無鱗話聲剛落,一道青光直奔李昊鑒所住彆墅而去,卻在半空中被一道棕紅色的身影攔住,空中傳出一聲金屬相擊的脆響。
韋陀站在一棟高層的樓頂,向下看著,一臉關切“師兄,心啊!”
趙清陽踏在一柄長劍上,劍刃與腳同寬,手中拿著一柄劍身綠色的長劍“大師,你是來自寶雪區大輪寺?”
擋在趙清陽麵前的是一身穿藏式紅黃僧袍,一頭短發的年輕人,腳踩一雙風火輪,五官剛毅,膚色有著寶藏人特有的黝黑,眯著眼睛,一笑露出一嘴白牙“我是大輪寺的桑布紮。”
趙清陽對桑布紮的阻攔很不滿,但顧忌大輪寺的名聲,壓著性子“桑布紮大師,你攔著我乾什麼?”
桑布紮眼睛好似睜不開“你是青城派的道友吧?你要去哪裡?”
趙清陽皺起眉“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桑布紮露出一嘴白牙“如果是下去找彆墅裡的人,那就和我有關係。”
趙清陽雙目圓睜“你和下麵的人認識?”
桑布紮反問“道友認識下麵的人?”
趙清陽不想理會桑布紮“讓開!”
桑布紮“道友,我攔住你,是為了你好。”
趙清陽哂笑“為我好?”
桑布紮雙眼微彎“對,如果你現在下去,怕是會慘死。”
“放屁!”趙清陽加速禦劍,快若星光,要繞過桑布紮,桑布紮搖搖頭“哎,道友,不能讓你先進去。”
桑布紮抬手間,放出十道金色光絲,直追趙清陽,如果趙清陽不格擋或者改變方向,一定會在摸到彆墅玻璃前被抓住,趙清陽何等傲氣,現在被桑布紮無辜阻攔,怒氣勃發“大輪寺了不起嗎?先收拾了你!”
趙清陽禦劍躲閃桑布紮的金色光絲,在空中急速飛行,而後向著桑布紮衝去,眨眼間到了桑布紮近前,出劍向著桑布紮肩頭刺去。趙清陽並沒有失去理智,知道大輪寺同為正道大派,底蘊深厚,所以沒有向著咽喉、眉心這些要害進攻。
桑布紮將金色光絲聚攏在手,讓手掌如金鑄,硬去捏趙清陽劍尖。
青城派的劍術以優美、靈動、狠辣為尊,像極了川妹子,桑布紮的金剛掌火候也頗為深厚,和趙清陽鬥的旗鼓相當。
兩個年輕人同時心中歎於對方的修為,還以為自己應該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才對。
“我這年紀就會禦劍,青城派曆史上能有幾人?”
“我的金剛掌竟然不能短時間拿下這個青城派的年輕人?”
“桑布紮,這裡不能施展,有本事跟我走!”趙清陽了一句,向高空飛去。
桑布紮也想使用威力更大的法門,這裡仍在普通人視線之內,不能施展,趙清陽的建議正和心意,跟著向上飛走。
區門口,一個微胖青年手裡拿著一罐啤酒,抬頭看著趙清陽和桑布紮飛走,嘖嘖嘖搖頭“這是乾嘛玩意兒,大半夜不睡覺,瞎折騰。怎麼總館還不回信兒,鬨玩兒呢?哪個三孫子瞎發暗月通緝令,吃皮皮蝦吃多了,彌了心了是嘛。”
青年喝了口啤酒,手機響了,站在牆邊,毫不控製嗓門“喂,似,我似盧歡歡,怎嘛回事,怎麼總館突然變命令?改直接抓?行嘛?彆跟我逗啊,裡麵那位爺多大本事沒人知道,嘛橫推八百無對手,那哥們不是跟你開玩噱嗎?智取?哎呀,裡麵是座山雕是嘛,還智取?我知道接了暗月通緝令了,是誰下的?嘛玩意兒?摩門?咱們不是跟摩門勢不兩立,要做良好市民嗎?要跟惡勢力做不懈的鬥爭嗎?怎麼還接摩門的暗月通緝令?嘛玩意?多少錢!你再遍多少錢!給這麼多!好,咱三不館是正義的組織,既然接了通緝令,就一定做好,這叫做好事不留,哎擦,怎麼給我掛了,誰我話多?智取,智取,行吧,爺爺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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