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靈挑釁的看著眼前這個水精靈，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的。
或者說她壓根就不在乎。
一條生命...在她眼裡，還沒有她一根頭發絲重要。
慘白的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發絲在指間繞圈...繞圈...再繞圈。
相互糾纏，而後又分開。
那雙邪氣的眼眸微垂著，似似乎是在認真的看著手指間的發絲，
仿佛那些生命在她眼裡沒有任何價值。
如果仔細看魅靈的眼睛就會發現，她的眼底毫無波動，甚至很是冰冷。
淨猛然攥緊手心，雖然知道這些惡鬼視生命如草芥，但是當真正聽到的時候那又是另外一種心情......
隻覺得心底裡憋了一團火，那火無處發泄。
“區區數城？不過萬萬人？你是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口的？”
“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汝是絲毫不敬畏生命！”
“汝真是喪心病狂！果然是連那陰溝裡的老鼠還不如！”
“哈哈哈哈哈！！！”
“笑話！”
“你隻會說陰溝裡的老鼠嗎？”
淨抿唇不語，七七不喜歡身邊的人說臟話......
魅靈仰天大笑，這水精靈的話真是可笑！給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站在什麼立場上來管我這些事情？”
魅靈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
“不然呢？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吾還得有憐憫之心？”
“就算我有，可吾為何要憐憫？他們人類在將吾抽皮扒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吾也是一條生命？有沒有想過他們自己也很是殘忍？”
“最無用的就是憐憫之心！隻有力量才是絕對的，隻要你夠強大，想要什麼沒有？憐憫？憐憫隻會讓你被其他人多踩上幾腳罷了。”
“嗬...哈哈哈哈哈！！！可真是可笑，可笑極了！既然你那麼善良，那......我們同為靈類！你為何不替吾伸張正義？”
“既然你那麼善良......那你把你自己的力量交給我就好了？省的我等會兒還要多費一番功夫去拿。”
魅靈看著淨那淡漠的神色，隻覺得可笑極了。
淨冷冷的看了魅一眼，
“冥頑不靈！扭曲事實”
“那吾的族人又有何錯？你們還不是將吾全族屠了個乾淨？”
淨眼裡水光流動，悲傷的情緒一覽無餘。
它看著這遍布淨海的殘骸......看著那如血般的海水......
憤怒，恨意，悲傷充斥著腦海......
淨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無力。
“屠吾全族，還想讓吾替你說話？你真的......是異想天開！”
咳咳——
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淨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胸腔因為拉扯傳來的疼痛讓它有一瞬間的清醒。
“靈類？我們並非一種靈！你自己心裡清楚！”
“爾等怎麼配叫做靈啊？”
“不止殘害人類還殘害同類，說你們是惡念本身也不為過。”
淨說到這裡神色已經控製不住了，那魅靈是怎麼有臉說出這些話的？
淨憤怒的用手指向魅靈，字字珠璣，
“吾水精靈一族被爾等屠殺乾淨，吾之至寶被你身後凶靈強行奪走！你們毀我淨界，殺我水精靈，吃其肉骨，喝其血！還把它們僅存的屍體四分五裂！你們是怎麼有膽子說讓吾給你們伸張正義？又怎麼有那個臉把自己比作善意之靈？吾巴不得你們死......吾要爾等給我水精靈一族陪葬才對！”
一瞬間淨那雙淡藍色的眸子湧上了血色，本來清澈的眼睛，此時就像那被染了血的淨海，是那麼悲涼且絕望。整個身體在不斷的顫抖。
魅靈冷冷的看著淨，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物一般。
她不會允許一個螻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麵前挑釁。
更何況，前麵對凶靈出言不遜的也是它......
阻礙她們提升力量的也是它......
現在說話讓她心堵的也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