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倩在一旁笑著,聽到趙嘉欣說讓人把蘇銘康叫回來沒當回事,沒一會就看到她衝過來,臉色更像是來興師問罪不由得皺了眉。
“見過外祖父,公公和婆母。嘉欣有事情要稟報。”
趙嘉欣說完,蘇蔓溪便帶著鶯兒過來想看看她要說什麼。
下棋的翁婿二人看著趙嘉欣,希望她能一次性說完。
“姐姐她幫著季雨雪逃婚,還窩藏了季家的女使。今日袁康鬨得動靜那麼大,肯定被二皇子知道了,到時候蘇家肯定沒有好日子過。難道不應該讓她付出責任?”
趙嘉欣說完倒是覺得自己的心暢快了點,終於不用再受蘇蔓溪牽製,也能好好做個管家娘子。
二人多年友誼,終究還是抵不過眼前利益。
蘇蔓溪解釋:“我隻是幫忙照顧無處可去的彩屏,沒有參與她逃跑的事情。”
梅得誌和蘇興夫婦自是相信她。
“兒媳婦,溪兒是不會做這種事,你可能是想的有些嚴重了。”
梅倩也不想得罪人,畢竟趙丞相將來也要幫著顧景灝,還得好好安撫趙嘉欣。
婆母的話就是代表蘇興和梅得誌的立場,趙嘉欣很是不滿:“你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為了個季雨雪得罪二皇子不值得!嘉欣明白,當初為了躲避二皇子,才拜托蘇家提親,嫁進來以後才覺得不對勁,堂堂蘇家讓蘇蔓溪做主有違常理,嘉欣願放棄蘇家的一切和離。”
現在他們不知死活地得罪顧景裕,趙嘉欣隻能用這個方法保全自己。以免連累到父親的丞相之位不保,甚至連哥哥的前途也沒了。
蘇蔓溪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嘉欣:“我們蘇家為了讓你進門早就得罪了二皇子,如今你再提起這個怕不是在說笑話?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趙嘉欣嗎?”
趙嘉欣不甘示弱:“我本來就是下嫁,自然不想被你給連累,你以為你嫁了太子就能高枕無憂?”
剛回來的蘇銘康聽到這些話也是傷心得很,說:“既然如此,那就和離,本就是我高攀了趙家千金。”
趙嘉欣一愣,隨後笑了:“那你可不要反悔。”
現在回到趙家還來得及。
蘇興看他們三個人慪氣,說:“都彆衝動,咱們到底是一家人,可不能亂了根本。和離更不是隨便鬨著玩的。”
為了彆人讓家宅不寧的確不好,但是趙嘉欣趁機說和離本就是隻顧著自己,未曾想過蘇銘康。蘇興要不是顧及到趙嘉欣和蘇家的名聲,也不會說這些。
梅得誌勸了句:“年輕人少衝動。一家子以和為貴。”
梅倩給蘇銘康使了眼色,又說:“兒媳婦,這季雨雪和你當初的處境是一樣的。溪兒不過是收留了她的女使。你何必動怒?”
趙嘉欣站在那啞口無言,心知婆母在指責自己是在落井下石,但人都是自私的,她不能為了季雨雪連累母族。
而蘇銘康更是沉默,他以為自一心要嗬護的心愛之人,原來是這般看待蘇家,失望和難過自然是有的,可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
眼看著弟弟連媳婦都快沒了,蘇蔓溪也不想置氣,說:“如果不和離,你想要什麼?”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氣話,但是趙嘉欣想要的應該不單單隻是管家權。
趙嘉欣冷淡地說:“自然是要分家,你是未來的太子妃可以胡作非為,我可不想被你牽連,銘康和我單獨過。”
省得事事看蘇蔓溪的臉色。
上次說分家已經讓蘇興和梅倩不高興,現在又說這個,他們也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