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一大早押送蘇邦出來去他家盤查其餘的贓款,消息很快傳到趙氏那。
趙氏帶著兒女和小廝們趕過來,看著比之前還要瘦的蘇邦心痛不已:“老三一家子真是不做人!非要把咱們往死裡逼才會罷休!”
才過去幾天好好的一個人就被折磨成萎靡不振,肯定在老牢裡沒少受折磨。
蘇邦臉色變得難看,“趕緊閉嘴!少說一句我就能多活一會,不得對三弟他們不尊重,除非你想跟著我去陪葬!”
真是要被這個婆娘給氣死了。
趙氏愣住,說:“你個死沒良心的!我心疼你還是我的錯了?”
剛來的蔣雲揚意外地看著突然肯低頭的蘇邦,問道:“莫不是因為太子的緣故?”
這太子和蘇興的交情已經到了家事都管的份上,若是自己能夠把太子抓到手,他豈不是會官運亨通。
顧景灝和祝康銘走進來。
蘇芸後腳到了門口看著穿著便裝的二人,指著顧景灝的鼻子怒道:“怎麼哪都有你這個小白的事!要不是你和蘇蔓溪設計陷害我大哥,怎會讓他們變成這樣!”
祝康銘皺了眉用眼神問顧景灝該怎麼處理,難道任由這些人猖狂?
顧景灝隻是搖搖頭,等著蘇芸接下來會有多少驚人的話。
蘇芸把所有的責任推給顧景灝和蘇興等人身上,想對兒子被這人羞辱覺得還不夠解氣:“看你也不過是個小門小戶的商人,還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娶我三哥的嫡女,這會子又來奚落我大哥,真是沒安好心。”
“彆以為你把蘇蔓溪迷住了就可以得到三哥的家產,你充其量就是個入贅的小白臉,哪裡比得了我貴為世子的揚哥兒。”
要是三哥早點同意把女兒嫁過來也就不會家宅不寧,更不會讓大哥落到這個丟人的地步。
蘇邦感到無比的絕望,偏偏妹妹有昌麒侯府夫人的身份不能直接罵。
捕頭當即抓住蘇芸:“大膽!竟敢汙蔑太子殿下真是活得不耐煩!”
此話一出,蘇芸想說的話忍了下去。
蔣雲揚也反應過來蘇蔓溪說的都是真的,拉著雙腿哆嗦的母親跪在地上。
蘇芸低聲說:“這小白臉怎麼成了太子?”
蔣雲揚不敢直接說自己綁了蘇蔓溪才知道這事,“母親,多說多錯,咱們還是少說點。”
難怪大舅不讓大舅母抱怨,原來他是在顧及顧景灝的身份才會如此。
蔣雲揚小心地看了眼顧景灝,沒想到這個吃軟飯的居然會是皇上最寵愛的太子。
蘇芸閉了嘴。
顧景灝不理會這些人滑稽的表情和態度轉變,走向蘇邦:“你私吞我嶽父家的銀錢,還有你不法勾當的收入都應該上交,如若不然,彆怪我動用酷刑,就像你對溪兒用夾棍一樣。”
當日,蘇蔓溪受刑的樣子在蘇邦眼前浮現,把他嚇得半死連忙讓趙氏拿出地下庫房的鑰匙交出來,好把這件事解決。
趙氏很舍不得,為了保住蘇邦和大房隻能拿出來。
祝康銘讓捕快去把那些贓款抬出來,再讓師爺幫忙清點庫房裡還剩什麼。
一切清點完畢。
所有的贓款加起來總共四十萬兩,其中有著不少黃金和稀有藥材。
蘇邦看著這些寶貝不再屬於自己更是心疼,但想到大房所有人指望著他更是不敢有任何怨言。
知道闖了塌天大禍的蔣雲揚感到事情不妙,他已經得罪了顧景灝,又把蘇蔓溪囚禁起來,若是被追究怕是父親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