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蘇芸送回滄州後,昌麒侯立刻去找了顧景灝去認錯。
顧景灝讓女使照顧好蘇蔓溪才去外麵,“昌麒侯彆來無恙。”
多半是為了蔣雲揚而來。
昌麒侯態度非常誠懇,道:“老臣叩見太子殿下,還望殿下能夠放過小兒一命,說到底都是我們這些為人父母的錯,不知道勸阻小兒才釀下大錯。”
提到蔣雲揚最近的所作所為讓他覺得很丟臉,早知道是這樣就該嚴加管教。
顧景灝翻著桌子上的卷宗沒有說話。
一時間,昌麒侯拿捏不準顧景灝希望自己怎麼做才能滿意。
“殿下,溪姑娘也算是我的侄女,聽說被綁架的贖金可交給殿下處置,希望能夠將功折罪。”
既然蘇蔓溪遲早是要成為太子妃,不如就讓顧景灝自己去救人。
把所有的事情推給顧景灝去完成就行,蘇蔓溪的死活和他們昌麒侯府沒有任何關係。
顧景灝看了眼眼神精明的昌麒侯,笑:“昌麒侯愛子心切,我自然是理解的,隻是這銀票怕是有可能造假,我得讓師爺他們好好驗證下。”
將責任推卸給他真是好算計,幾句話把蔣雲揚的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
昌麒侯深知自己的小聰明很容易被看穿,摸了把修剪整齊的長須,無奈道:“殿下若是不放心,老臣可去兌換現銀,隻是我那犬子和綁匪並無瓜葛,請殿下明鑒能夠把他給放了。”
顧景灝掩飾住心裡的不滿,但又不能把這件事做的太過:“可以,等會捕頭就會把世子給帶出來。”
雖然是溪兒戲弄了蔣雲揚,但蔣雲揚做的事比這個惡劣至極。
昌麒侯千恩萬謝:“謝太子殿下體諒,老臣回去定會好好訓斥犬子!”
看到兒子狼狽地跟著捕頭過來,昌麒侯什麼都沒有說帶著他離開。
蔣雲揚很是憋屈:“父親……”
昌麒侯把人攆去馬車,說:“回去再說!”
這個孽子要是敢在衙門口胡說八道,他們蔣家以後是彆想有什麼好日子!
一鳴站在那看了會有些不放心:“殿下這就放過他了?”
顧景灝收好銀票:“還有暗衛盯著不慌。”
這次昌麒侯回過來肯定是為了保住蔣雲揚,他本來也沒有想過為難,隻是蔣雲揚要是再敢這樣,那就不用怪他無情。
回去後,蔣雲揚還沒來得及說顧景灝仗勢欺人,就被昌麒侯綁住手腳吊起來打。
蔣雲揚不敢置信:“父親!你這是做什麼!”
他才從牢裡出來不是應該好生安慰?
昌麒侯怒道:“為何打你心裡沒點數?以前我和你母親舍不得打你,以為你自己能好好做人,可你看看最近做的混賬事!”
這要是被滄州的百姓知道了豈不是會失去威信。
蔣雲揚辯解:“兒子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如果他成功了絕不是這個待遇。
“你少給我說這些沒有用的!”
昌麒侯拿起鞭子就往蔣雲揚身上打,暗中用了巧勁不敢打的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