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齊縣的驛站,顧景灝安頓好了蘇蔓溪:“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看下表弟。”
“好。”
蘇蔓溪目送他離開。
思量回去後自己可得和家裡人聚聚,不再去想蘇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顧景灝聽到副將說祝康銘在照顧蓮溪皺了眉,耐心-等著人出來再把人帶到自己的房間。
祝康銘神色不安沒有主動問什麼,心裡想著的都是蓮溪手臂上的傷口。
顧景灝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蓮溪?”
祝康銘沉默。
他若是說個一兩句還能讓顧景灝否認下猜測,現在什麼都不說又問都不問就去抱人算是說明了些東西。
顧景灝深知感情的事情不能夠勉強,“我知道讓你全心全意愛著福樂是不可能,但是你可彆忘了婚約事情。”
要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也不會讓福樂嫁給祝家,隻是真祝康銘心裡有人也不和祝家說,莫不是怕被徹底反對?
祝康銘說道:“表哥放心,我不會薄待福樂。”
他有自己的分寸。
蓮溪和他始終都是不可能的。
顧景灝點頭:“我自然相信你,最近你和一鳴負責審訊那些人,我和你暫時住在縣衙,至於蓮溪就讓她和溪兒住在一起,你也知道她對蓮溪很友好。”
難得的是蘇蔓溪對蓮溪是一見如故,可能是名字裡都有個溪字的緣故。
祝康銘不放心蓮溪的-傷勢卻也隻能答應,若是他反對怕是對其他人都不好。
蘇蔓溪和鶯兒商量要不要帶土特產回去,又想到京城裡什麼都有何必多此一舉。
蓮溪就住在隔壁安靜地養傷。
鶯兒說:“姑娘,我等會看看蓮溪。”
蘇蔓溪攔著她:“不必,她現在需要靜養,我們先想想蘇氏繡莊和鋪子的事,等太子忙完了就回去。”
有段時間不知道鋪子的消息,而且明叔已經提前回去更是不知道具體的事。
看樣子她還得重新想著經營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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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灝與祝康銘在衙門夜以繼日地審訊匪徒,終於把周遭和他們合作的縣衙信息全部掌握清楚。
即便是不做文官的祝康銘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狗官是怎麼被選中的?”
莫不是科舉有人舞弊?
顧景灝歎了口氣:“我不知道。”
若是查出什麼不好的東西會牽連甚廣。
一鳴說:“我聽那個大當家說,他們每次打劫會跟這些衙門分贓,是以他們所剩下的錢財不多,這次想趁機劫走蘇姑娘的財物多半是想用來吃老本。”
這些歹徒以前還會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現在換了一撥人作惡自是想獨吞所有的東西。
黃太守聽得也是心裡發毛,還好自己並沒有收下這些贓款。
祝康銘說:“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再去逼問下狗官有沒有花錢買官。”
“不可衝動,萬一審問不出來怕是會被人說你冤枉人。”
顧景灝現在沒有多大的把握去審問買官的事,但是這些人必須要狠狠處置下,否則皇家和顧啟的麵子都會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