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顧景灝和班飛到了發洪水處。
班飛聲淚俱下地說:“殿下您是不知道,二皇子為了知道究竟是哪兒暴發的洪水,以身試險,不小心左腳先跌進去,我等想拉住他那健碩有力的手,可惜為時已晚!”
細節說的很詳細,讓顧景灝懷疑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不等顧景灝沒問話,捕快慌慌張張過來:“不好了,殿下,大人,現在那些難民氣勢洶洶過來,叫囂著要殺了不作為的太子和皇家人!”
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是他和班飛沒有想到的,難道他們是想拆台?
顧景灝說:“先不著急。”
就算是因為水患殺他,也該讓他解釋清楚才是。
隻見一個年過半百老人衝過來:“你這種人就算是登基了也是個昏君,去死吧!”
班飛迅速拔出捕快的刀捅了老人,“讓你妖言惑眾,太子殿下豈是你能夠詆毀的?”
老人驚恐地看著班飛到帶了地上。
顧景灝沒想到班飛當著自己的麵殺人,心裡很是不滿。
班飛轉過來解釋:“下官都是為了太子殿下好,您初來刀這個小地方不知道他們的厲害,很容易被人利用。”
一鳴皺了眉:“就算是他們要對著殿下喊打喊殺,也不應該當麵殺人。”
這縣令怕不是故意隱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班飛看著一鳴以為隻是普通的跟班:“這有你說話的地兒?本官都是為了殿下著想,輪不到你來置喙。”
一鳴說:“我是殿下的貼身侍衛也是從五品的官職,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說?”
這個狗官真是不會察言觀色,也不看看殿下現在已經很不滿意了,居然還在這耀武揚威,以為自己殺人有禮了。
班飛諂媚地笑:“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但是下官是真的為殿下考慮,縱容這些人傷害東西部就是縱容他們造反。”
從五品又如何,還不就是個侍衛而已。
顧景灝已經看出來班飛為了掩蓋之前的罪行先發製人,不免懷疑顧景裕是失蹤有問題,而且班飛肯定不是為了他考慮才殺人。
災民有怨氣很正常。
但是這些地方官沒有任何作為,反而說皇家人該死。
說明班飛有意置他們於死地。
一鳴看了眼顧景灝問道:“殿下還要繼續呆在這裡嗎?”
繼續跟狗官浪費時間有何用。
顧景灝點了頭,對班飛說:“你繼續說景裕是怎麼失蹤的。”
班飛再次落下了眼淚:“說時遲那時快,那天的情況可真是凶險萬分,二皇子他……”
他一邊長篇大論,一邊想著這太子當真是不好騙。
得繼續拖延時間。
蘇氏錢莊。
查完所有鋪子的賬本,掌櫃們也把苦水倒出來。
蘇蔓溪嚴重懷疑顧景裕私吞了賑災款,還有些更糟糕的想法從腦海裡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