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灝的馬車到了蘇家。
鶯兒連忙去通知了在算賬的蘇蔓溪,再讓人去端茶送水。
蘇蔓溪沒有直接問他來是為了什麼事,畢竟他能夠登門,為的也是正事。
顧景灝不顧之前吵架的尷尬,直接說:“溪兒,最近宮裡發生了一些狀況,我想請你安排兩會武功的女使,放在母後的身邊,我擔心淑妃會對她動手。”
現在他可以肯定淑妃在裝瘋賣傻,老二回來不可怕,可怕的是淑妃他們會喪心病狂對皇後動手。
蘇蔓溪自然是聽過淑妃犯了失心瘋的事,表示:“我身邊沒有這樣的人,但是我可以給你引薦一下。”
若是她能幫上忙自然會幫,可惜蘇家沒有這樣的人才。
顧景灝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現在很討厭自己,道:“那就多謝你了。”
此刻,他必須要先離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母後的安全。
蘇蔓溪算完了東西,問道:“都收拾好了沒?”
鶯兒看了眼外麵,道:“收拾好了,姑娘你不和殿下告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雖然自己也不是很喜歡顧景灝,但是姑娘心裡肯定還有他。
如果姑娘將來後悔該如何是好?
蘇蔓溪冷淡道:“沒有必要告訴他,說了也是徒增二人的傷感。”
此刻,她隻想儘量離開京城。
彆人說什麼做什麼都和她沒有關係。
鶯兒支支吾吾道:“可是……我剛才已經告訴了一鳴。”
一鳴對她還算不錯,她也不想什麼都瞞得死死的,畢竟以後都見不到麵,何必不告而彆。
蘇蔓溪故作生氣要打人,道:“以後若是再胳膊肘往外拐,我就不要你了。”
罷了。
就算是顧景灝知道又如何,他不能妥協的東西太多,她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軟肋而退讓。
鶯兒嚇得連忙保證:“姑娘!你可彆不要鶯兒!鶯兒以後再也不會亂說話!”
雖然知道蘇蔓溪在和她開玩笑,但是以後動真格的,那她豈不是無家可歸。
何況,她的恩情還沒有還完。
蘇蔓溪無奈道:“說就說了吧,以後你可要小心,畢竟南方不是京城,除了自己人,誰都不要亂說。”
她現在的感覺就是,京城裡越來越烏煙臟氣,不如去南方釋懷一下。
鶯兒沒再說話,她心裡也有些舍不得一鳴,可是他始終跟個木頭似的,如此有些事隻好作罷。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
趁早斷了好。
一鳴看到顧景灝神色匆匆,想了會還是說:“殿下,剛才鶯兒跟我說,蘇姑娘可能在今天和明天離開,您看……”
顧景灝愣了下,隨即又笑:“讓她走吧,不管我放不放手,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上次吵架,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
他的野心和抱負要在太子的位置上實現,生在皇室有些事無可奈何。
尤其是感情。
他永遠不能選擇自己所愛的。
遑論感情以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