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沒想到顧景灝會說這些話,怒道:“顧景灝!你以為這太子是你說不當就不當的?!”
就是他要換太子,也得要過得了祝家這一關。
祝家那麼多兵權一時半會收不回來,若是和他們爭辯到底,怕是會發生更可怕的事。
顧啟又說:“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為了一個女人鬨得朝廷和皇宮不安寧,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顧啟從一開始就不看好蘇蔓溪,畢竟出身和世家女人本就不同。
顧景灝問道:“父皇如何得知這次是為了溪兒?莫不是父皇早就收到了消息?”
之前,他還隻是猜測。
現在他知道了,顧啟一開始就是在演戲。
顧啟說道:“一個蘇蔓溪就讓我們父子不和,兄弟反目成仇,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隨時派人監視顧景灝和其他人,畢竟自己還沒有推位,誰都有可能會造反。
隻要他還活著,絕對不會讓造反這種事發生。
顧景灝算是看出來顧啟的心思,道:“兒臣早就說過,不是兒臣不重視兄弟之間的輕易,是他們欺人太甚,而且父皇最該教訓的的人,就是那混賬的顧景裕!”
他已經忍了這麼多次,難道還想讓他繼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顧景灝不能接受這些,他心裡始終覺得,顧啟就是因為太偏心,導致兄弟不睦,現在反而怪他?
顧景灝覺得很可笑。
畢竟顧啟這些年偏袒老二的事情這麼多,現在命令他收手,豈不就是說笑話。
現在的顧景灝終於明白,自己不過是顧啟的一枚牽住祝家的棋子。
畢竟他的母後是祝家人,而曹家也是世家。
比起兵權的重的祝家,曹家是更好拿捏的。
顧景灝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耗時間,隻是不想跟顧啟真的鬨得很難看。
顧啟被說的啞口無言。
但他還是感覺顧景灝太過殘忍。
顧景灝道:“兒臣還有些話不吐不快,父皇總是事事針對顧全大局的我,本不該這樣讓我步步退讓,最終連心愛的人都被算計。”
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隻是因為這是自己的父親才忍著。
隻是蘇蔓溪被牽扯進來,怎麼可能會不讓他激動?
顧啟說道:“你這是在跟朕秋後算賬?”
這群小崽子真是翅膀成了,個個都想把他給氣死為止。
顧景灝目光冷淡:“太子的名頭不過是個身份,而不是壓製兒臣的手段,這個位置誰喜歡誰拿去。”
總是拿這個威脅他,真的以為他是自願成為太子?
顧啟說道:“朕看你故意想氣死朕!”
他本以為作為嫡長子的顧景灝,多少會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現在看來真的越走越遠,所以他還是決定儘量探探這個逆子的口風,再去重新做決定。
顧景灝道:“父皇有時間勸說服兒臣,不如去找老二談談心,畢竟是他先動的手,兒臣不過是為了保護心愛之人的可憐的男人罷了。”
說來說去,父皇最後還是要他放棄營救溪兒,也不想想溪兒在顧景裕那受了多少苦,現在居然為了老二不顧人家死活。
顧景灝很失望地離開,更是後悔當初為何讓蘇蔓溪參與進來。
若是他沒有讓蘇蔓溪參與,自己的心裡也許就不會那麼難受。
顧景灝走了以後,顧啟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呆了很久。
最終還是決定去找了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