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灝很早就來到了刑部看望祝老六,隻是在牢房附近巧了一眼,並未真的和人說上話。
很快,他去了顧景瀚處理公務的地方。
顧景瀚的腿腳不便經常坐在桌子旁,身邊也沒有什麼人伺候。
門外的小廝看到顧景灝連忙過來通傳。
顧景瀚隻是皺了眉頭,起身去和顧景灝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我來找你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顧景灝讓顧景瀚坐在旁邊說話,心裡很清楚自己和老五不可能真的親密起來,隻是他希望老五可以顧全大局一點。
顧景瀚眉頭一皺,道“若是為了祝六爺的事情,臣會根據律法公事公辦,其餘的還請殿下莫要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聞言,顧景灝歎了口氣。
老五冷淡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交談。
顧景灝道“既然你說不會徇私,那請你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
他也不能直接說讓顧景瀚放了人,畢竟這小子是一根直腸子,就算是演戲,那更不會因為他就放棄針對祝老六。
顧景瀚覺得很奇怪卻沒有問為何,畢竟太子會過來給祝老六求情很正常,但是居然沒有用身份命令自己去把人給放了。
難道太子真的打算讓祝老六接受律法的製裁?
顧景瀚想起顧啟昨天的表情,看著是讓自己秉公處理,但如果祝老六有什麼閃失,被他不小心給打殘了,祝家肯定不會放過他和母妃。
看來太子今天過來也是在提醒他切勿動私刑。
顧景瀚表情陰騭了點,他這些年無人問津到了背鍋的時候,才會被想起。
果然連那個顧景裕都不如。
顧景瀚很是不甘心,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一旦他的目的被人發現了,受罰的可不是隻有他。
顧景瀚眼神失落又帶著對命運和顧啟的不滿,都是皇子為何區彆這麼大。
那個老四就算是兄長和母妃獲罪,也能好好在宮裡享受錦衣玉食。
而他的母妃終年見不到父皇。
顧景瀚叫來小廝“去打聽皇家商會現在都還有哪些商賈,若是可疑的回來彙報給我。”
小廝二話沒說去打探。
此時,顧景灝和一鳴正在去宮裡的路上。
今天光是和老五交談是不能把人給救出來的,他得另外想辦法。
馬車外麵到處都是有人說顧景灝被皇後訓斥,說是要廢了他的事情。
顧景灝感覺到皇後的宮裡有細作,他到了皇宮的大門口道“去把母後身邊的人能換了就換了,但是不能驚動她。”
之前跟蘇蔓溪借的那兩個會武功的女使,早就被皇後用彆的借口給支開。
現在人還不活不活著都不一定。
一鳴道“屬下覺得最近宮裡確實進了很多眼生的人,而且都還沒有到選秀的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派來的。”
若是顧景晟和顧景瀚大可不必這樣,完全可以跟張洪說下。
顧景灝走在那白色的石板磚上,目光裡帶著一絲銳利“不管是,敢在這個時候亂傳宮裡的事情,肯定是喜歡看熱鬨,且對我有意見。”
說著,他便去了顧啟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