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舉如火如荼舉行的過程中,顧景灝一直都沒有回到太子府。
蘇蔓溪也習慣了他總是那麼忙,但是她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躲著她。
其實,蘇蔓溪明白哪怕自己和顧景灝說清楚了,他們還是沒法鬥得過皇後,與其和皇後把矛盾激化,為何不能夠緩和一點。
蘇蔓溪歎了口氣。
鶯兒走過來問道“太子妃,咱們今天還出去嗎?”
雖然太子府也不是很忙,但是她覺得蘇蔓溪並不喜歡在這裡的生活。
蘇蔓溪道“今天就不外出了,我得把那些賬目核對清楚,再說,我總是往外跑,於外人眼中像什麼話?”
她可不想再讓皇後抓住什麼把柄。
蘇蔓溪低著頭看著手裡陌生的賬本,想著顧景灝身邊的人都是如此節儉。才會每一筆賬目都算得仔仔細細。
一些小瑕疵可以忽略不計。
蘇蔓溪看著另外一邊的賬目還算是簡單,隻是她想顧景灝平時都不會過目,連個主君的核實印章都沒有。
鶯兒覺得蘇蔓溪還是有些在乎顧景灝的,不知道他們的冷戰究竟會在何時結束。
宮裡。
顧景灝在審閱完大部分的卷子後,看中了一個叫柳而的文章,感覺此人的文風和思想都很不錯,適合做今年的新科狀元。
然則,他此刻也隻是個太子。
無法做欽點新科狀元的決定。
顧景灝帶著柳而的文章去見了顧啟,希望能夠挽留這個人才。
此時的顧啟在閉目養神,阿蓮宜在旁邊點燃最新的藥香。
為了不讓顧啟懷疑,她這才停止了下毒的劑量。
原先是想假裝月份穩定了和顧啟努力有個孩子,但是阿蓮宜實在是不想和這種人生,所以她隻能暫時做個還算得寵的寵妃。
張洪走進來看到顧啟在假寐,小聲道“皇上,太子殿下來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哪次來不是為了很重要的事情?讓他在偏殿待著吧。”
顧啟冷眼看著張洪,又親了阿蓮宜一口才起身。
他這會子中了毒也是死不了,但是也估計活不了太久。
隻是要真的把大權交給顧景灝的手裡還需要觀察,雖然也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太上皇就等於失去了權力,他到時候會怎樣還不知道。
隻怕是外戚乾政的風險更大。
這天下到底還是姓顧的。
顧景灝站在那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顧啟過來,隻覺得顧啟應該是習慣了在阿蓮宜的溫柔鄉裡。
他對阿蓮宜還是保持懷疑。
畢竟顧啟中毒的事情和她始終是脫不了關係,隻是皇後當時已經打草驚蛇,自己再和顧啟提起這件事就是碰了逆鱗,還是要認真調查。
顧啟穿著鬆垮的衣服進來,看著神色已經變得很嚴肅的顧景灝道“說吧,是不是找到了那些下毒之人?”
他忽然想起來涼妃的事情,才發現已經很久沒有看她。
顧景灝道“兒臣是想讓父皇鑒賞一下考生柳而的文采,還請父皇多看一眼。”
他將柳而的文章遞給了顧啟。
顧啟冷冷看著,半晌才道“是個文采不錯的人,當可欽點為新科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