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而被涼妃叫到了宮裡。
這一路上沒少受那些宮女太監的議論,柳而的心裡是有些介意的。
自己是新科狀元又是禮部侍郎,不應該被這麼怠慢。
涼妃看著玉樹臨風卻因許嫣憔悴的侄子,道“許嫣的死亡你怎可怪罪在福樂公主上?就算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也應該有確鑿的整證據,那塊玉佩,本宮可以作證確實丟了!”
說著,涼妃很是失望。
原本自己進宮以色侍人有了個孩子已經很辛苦,現在柳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家裡的長兄和耆老都在給她施壓,讓她把柳而的事情擺平。
這些人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神仙,任何事情都能夠決策。
柳而還是不相信,道“若不是福樂公主的指使,為何玉佩會出現?”
且不說前腳說了許嫣,後腳人就死了的事情。
顧景灝和福樂公主的狀態就是在遮遮掩掩,若不是心裡有鬼又豈會這樣?
“本宮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確定,福樂公主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本宮也覺得寒心,你能不能為了家族冷靜點?”
“你莫不是以為太子殿下賞識你,公主喜歡你,你覺得勝券在握了?”
涼妃氣得被宮女勸冷靜彆動了胎氣。
柳而沉默。
涼妃喝完安胎藥,問道“你還想繼續鬨著?耆老們是不會允許的!”
她總算知道皇後為何總是焦躁,就是因為這些設備。
柳而咬著牙“侄兒隻想大理寺給一個公道。”
其實,許嫣的死亡讓自己很痛苦。
許嫣是他心裡最愛的女子。
柳而不想失去。
涼妃為了不被氣死,道“任何時候,你都不要忘記關於柳家的責任。”
說著,涼妃就讓人把柳而送出去。
柳而路過太華殿想到福樂公主傷心的樣子,心裡也是有些愧疚,可是許嫣的死不能查。
顧景灝和蘇蔓溪趕去了大理寺,路上也說了各自的情況。
蘇蔓溪道“這麼說來,尹清也在皇上的考慮範圍內?但是皇後估計會以死相逼阻止皇上。”
說著,蘇蔓溪也開始反思。
若自己以後有了孩子必然先讓他自己選擇,而非為了滿足控製欲去安排。
當然不是很著急的情況下,蘇蔓溪覺得以後應該不會生。
顧景灝道“是啊,不過我覺得父皇最後多半會答應,母後那邊得時間勸說。”
說著,顧景灝歎了口氣。
樂盈公主的婚事還好說,可到了皇後嫡親的女兒身上就要經過重重關卡。
蘇蔓溪發現顧景灝為了這件事焦頭爛額,擔心道“殿下,今天還是早些歇著,沈神醫也說了,你剛解毒完,需要好好緩一緩。”
上次在禦書房裡醒來,她就覺得顧景灝在乾熬著。
明明沒有什麼精氣神還非要如此。
蘇蔓溪知道自己擔心的不是時候,隻是不希望顧景灝繼續消耗自己的身體。
顧景灝沒想到她會說這些,道“這個我心裡是有數的,今天去看看許嫣的屍體,好還福樂一個清白。”
蘇蔓溪心知他是最在意手足姐妹的人,便扶著人下了馬車。
顧景灝和蘇蔓溪走進去,剛好沈長歌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