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途中,黎明的天空如一幅絢麗的畫卷,天邊的朝霞如同流金溢彩的錦緞,綿延無垠,美得令人屏息。
蘇塵音和君亦玦一前一後坐在焰翎寬闊的背上,清風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頰,帶來無比的清爽。
陸子澈和陸晏宸則分彆駕駛著各自的飛行獸,一左一右地伴隨在焰翎兩旁。
四人之間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表妹,這個給你。”
陸子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留影石,遞給了蘇塵音。
蘇塵音接過留影石,有些疑惑地望向陸子澈:“留影石,這裡麵是什麼?”
“嘿嘿,是今早曲府門口的一些畫麵,你看看就知道了,保證你喜歡。”
陸子澈粲然一笑,隻是那笑容中帶有一絲冷意。
“哦,曲府?”蘇塵音微挑眉頭,好奇地激發了留影石,一道光幕在她麵前展開。
畫麵中,曲府門前人聲鼎沸,一群群悲憤交加的人將曲府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怒發衝冠,有的人捶胸頓足,有的人揮舞著武器。
他們口中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要求曲府給個說法,要求曲府交出陸映秋和曲禾婉。
曲府的家丁們一個個麵如土色,驚恐萬狀,在激憤的人群麵前,他們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留影石的畫麵非常清晰,那些人臉上的憤怒和悲痛都纖毫畢現。
“曲家的,今日你們若不交出陸映秋和曲禾婉,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
“就是,曲禾婉表麵上看起來純真無害,沒想到背地裡如此惡毒,殺害了這麼多人,我的乖侄女就是被她害死的!”
“沒錯,這對惡毒的母女為了製成血祭珠,我的女兒和兒子被她們生生折磨致死,抽乾了精血啊!”
“嗚嗚……我的女兒也是如此,在曆練時慘遭她們毒手。”
“若不是今早落央城各處都在播放她們殺害我們子女的畫麵,我們根本想不到她們竟如此心狠手辣!”
“哼,我一直在想鎮老國公如此正直,怎會有如此惡毒的女兒?原來陸映秋壓根就不是鎮老國公的親生骨肉,而是她那惡毒生父偷梁換柱得來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是啊是啊!”
“呸!陸映秋這種女人,真是心如蛇蠍!”
“我還聽說兩年前鎮國公夫人樓疏雪中毒就是陸映秋下的毒手,更可惡的是,幾天前陸映秋得知鎮國公夫人的毒快要解了,她竟又暗中下毒。”
“沒錯,我也聽說了。現在鎮國公府知道了陸映秋的惡毒行徑,鎮國公府一早便公開表示與陸映秋劃清界限,不再插手她的任何事情。”
“鎮國公府真是太善良了,陸映秋下毒毒害鎮國公夫人,就應該將她千刀萬剮,以泄民憤。”
“可不是嘛,僅僅是劃清界限,實在是太便宜她了,應該將她挫骨揚灰才解氣。”
曲府的徐管家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妄圖平息眾人的怒火:“各位,請稍安勿躁,這件事我們曲府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交代?我們不要你的交代,我們要的是立刻交出陸映秋母女倆!”人群中的怒火被點燃,氣氛越發激烈。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
他的臉龐冷峻如寒霜,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