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通知一下大夥兒,等夜深了咱們就宰羊分肉,唉?到時候機靈點兒啊,彆被人家察覺了”
那個掌櫃的又囑咐了那個跑堂的夥計一句,看樣子他是把劫和唐瑤當成肥羊了啊,那個夥計點了點頭,朝著那些虎背熊腰的壯漢走了過去,而掌櫃的則是繼續敲打著算盤。
在這家林口驛站的後院牆角,劫和唐瑤正在馬車裡坐著,雖然現在天黑了,可這後院燃著火盆和火把,倒也不算暗,在那輛馬車裡,燃著兩支蠟燭,將馬車內照的很亮堂。
“師父,我有點兒害怕,他們人那麼多,說不定還有毒煙,要不咱們等夜深了就離開吧”
唐瑤坐在轎內的長櫃上,時不時的透過窗戶外麵看一眼,深怕那些土匪強盜把她給暗害了,真是慫的可愛,劫自然聽到他徒弟說話了,瞥了她一眼,看了看窗外,輕言道。
“你什麼都彆想,放心睡吧,我替你守著門,沒人能傷害你,明天還要趕路呢”
“噢”
唐瑤很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然後起身朝床邊走了,劫吹滅了蠟燭,盤腿坐在轎裡正中央的車板上,將眼睛閉上了,顯然,他放出了魚餌,現在就等著那些所謂的大魚上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不覺已經深夜,現在是虛空時間午夜一點,這驛站的房子大多熄了燈,漆黑一片,但還是有那麼幾間屋子還亮著燈,顯然,能在這個點亮燈。
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人啊,沒一會兒的工夫,那些亮著燈的房間走出了十幾號人,當然,是每一個房間都走出十幾個人,總共有三個亮燈房,走出四十多個拿著武器的大漢。
那些大漢一個個虎背熊腰,正是之前在驛站裡吃飯喝酒的那夥兒人,但不是全部,可能那些比較精瘦,眼神犀利的,是罌粟閣的刺客吧,這時,那個掌櫃的走了出來,道。
“兄弟們,計劃剛才就說了,現在夜深,正是宰羊的時候,動作都輕點兒,彆驚動了肥羊,唉?這件事可不能讓老管事兒的知道,罌粟閣的那些刺客也不要驚動,省的那女人告狀”
那個掌櫃的看著眼前的一眾兄弟,他小聲的囑咐了幾句,看樣子是準備行動了,趁老管事兒的不在,他也想賺點兒外快花花啊,聽到那個掌櫃的開口,那個跑堂夥計應道。
“放心吧掌櫃的,我早就跟大夥兒說了,今天咱們一塊宰羊分肉,誰都差不上”
“成,行動”
那個掌櫃的低聲言了一句,然後那些大漢便拿著武器朝那輛馬車走了,看樣子他們也是怕有萬一出現,所以叫上全部的兄弟,一來是穩妥,二來是怕有人沒分到肉去告密。
等那些黑店的夥計都行動了,在一間滅燈的屋子裡,那屋門微微推開一道縫,那個身材豐滿的紅發女人正在悄悄地盯著那些黑店的夥計,或者說是在偷偷觀察那輛大馬車。
在後院牆角的那輛馬車附近,那些黑店的夥計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那個掌櫃的觀察了一下這輛馬車的四壁,居然連一個縫都沒有,出於無奈,那個掌櫃的隻能變動計劃。
看到掌櫃的給他們打手勢,那些夥計也知道掌櫃的什麼意思,現在迷煙不管用了,隻能硬上了,於是,這一眾人便集合到那輛馬車的正門前,那個掌櫃的給他們使了眼色。
那個跑堂的夥計秒懂,拿著小匕首悄悄地走到馬車上,然後將匕首伸進門縫,準備撬鎖,在馬車轎內的劫睜開了眼睛,雖然是在黑暗中,但他能看到從門縫裡伸進的匕首。
劫知道那些黑店的夥計在撬門,他也絲毫不擔心,而唐瑤呢,雖然在床上躺著,可她睡的淺,畢竟這是黑店,她肯定不敢熟睡,現在夜深人靜,這劃木頭的聲音不難聽到。
唐瑤睜開了眼睛,悄悄地翻了個身,看著門那邊,她知道有人在撬門,不過她此時是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劫聽到後麵有動靜,他知道是他徒弟醒了,他有些不放心她。
主要是怕她驚叫一聲壞事兒,不過唐瑤似乎也清楚這個道理,愣是一聲沒吭,沒一會兒的工夫,那把伸進來的匕首就抽出去了,顯然是門鎖被一點點挪開了,就在這時候。
這馬車轎子的雙扇門被一點點推開,劫沒跟那些人客氣,直接使出他的影分身奧義,一個全身冒著黑氣的劫朝門外飛衝過去,直接穿過了還未徹底打開的雙扇門,一瞬間。
門外傳來嗵的一聲,好似重物落地,顯然,劫的影分身現在也有攻擊力了,因為他上次激活了暗影本源的力量,就跟影魂格拉的影分身一樣,他的影分身現在也有攻擊力。
哪怕是撞到人也能造成致命傷害,與此同時,在馬車外麵的黑店夥計,被那個突然衝出來的劫給撞了,而且是從身體穿過去的那種,被影分身穿身而過的人直接向後倒了。
眼睛睜的大大的,胸口還有四個窟窿,因為影分身劫的臂刃也是分叉的,可以說那幾個黑店夥計的死狀極其慘烈啊,不過一個直衝的影分身還是不能乾掉所有黑店夥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