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清開始胡說八道,爭取洗清自己的嫌疑。
“然後呢?”
“然後那個人就走了下來,把我的頭擰過去,拍了拍我的臉……”
林鶴清說著吞了吞口水,看了看上麵的人,仿佛接下來的事情有些不好說。
“但說無妨!”宗主說。
“但是那人的臉我見過,我之前和他一起去過秘境,他就是……內門弟子——鄧文傑。”林鶴清終於把那人說了出來。
“啊?!”聽見裡麵還有內門弟子的事,許多弟子驚訝到忍不住驚呼出聲。
現在即使有許多五靈根弟子遭了毒手,也不過是一些外門弟子罷了,在門弟子不值錢,外門弟子裡的五靈根更是最低級的存在,所以即使有許多人死了,大家的神色也比較平淡,隻怪他們運氣不好罷了,可是現在突然出來一個內門弟子。
“這不可能,鄧文傑是我峰弟子,他是何種心性,我最為了解,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上麵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
但是他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也許是想到了鄧文傑的某些異常。
“鄧文傑……去查一下……
然後呢,你可還有其他要報的?”
執法堂的堂主鐵麵修士詢問道。
“我與他一起完成任務時便知道,他也是五靈根,我當時羨慕他作為一個五靈根的修士,能夠進得了內門,以後必有大造化,然後我想和他取取經,隻是沒有來得及問……
對了,當時這次他看見了我的臉,眼睛裡竟然是不認識,我自認為和鄧師兄雖然有些日子沒見,但是我們曾經一起待過一些日子,總不至於想不起來……
我猜……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林鶴清吞吞吐吐的爍,猶豫不決的說。
“你說的很有道理,若是被奪舍以後隱藏的高好,然後再進入宗門,護宗大陣的確不容易察覺。
去查一查這個鄧文傑這次是從哪裡回來,一起的弟子都有哪些,裡麵有沒有符合另外兩個魔修特征的弟子,一並帶來。”
有了林鶴清提出的猜測,大家發散思維,順藤摸瓜,立刻想到著魔修可能進入宗門的方式,很可能是這次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被魔修奪舍。
魔修偽裝成鄧文傑本人,按照鄧文傑的生活習慣等完成任務,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回到宗門。
宗門就變成這個魔修的自助餐廳,想吃了就去抓一個,這才多少天,竟然受害者達到三十五個,這裡還有十一個,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宗主眼神一冷,看向那個剛剛出口維護鄧文傑的人,還好意思說你最清楚,這都出事了,還你最清楚,你最應該發現問題,結果你沒有!
煉器峰次峰——文火峰峰主心虛的低下了頭,他也不知道啊,文傑沒問題啊,就是最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沒想到是……
宗主一係列命令傳下去,林鶴清還尷尬的站著,剛剛他是站著說話的。
“你先坐吧,辛苦了!”
“啊不辛苦不辛苦!”林鶴清連忙搖頭。
那個之前一直沉默不語,仿佛啞巴一樣的人,現在正冷冷的盯著林鶴清,自從他說了那個人可能是鄧文傑之後。
林鶴清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也沒有搭理他,他不說不能不讓彆人說吧,到時候若是被人發現鄧文傑也不見了,引起更大的恐慌就不好了。
隨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人跑來跑去,彙報結果的,林鶴清坐在大廳裡麵,什麼都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仿佛被消音了。
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就讓林鶴清等人離開了。
十一個人摸不著頭腦,林鶴清還想留在上麵一樣能聽到一點什麼,卻被人給趕走了。
“走走走,接下來沒你們事了,趕緊走趕緊走!”
一個執法隊的普通修士催著林鶴清離開,很有卸磨殺驢那意思。
“大人,那鄧師兄如何了?他的同門是否……”
林鶴清還舍不得離開,企圖從那修士口中得知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趕緊走,彆耽誤我們辦案,不然有你好看的!”
那修士凶得很,直接把林鶴清從大廳門口轟到下山的路前,而且親眼盯著林鶴清離開的,沒給林鶴清一點機會。
其他幾個修士看見林鶴清被如此對待,還笑話他呢,尤其是那個痘痘男,他笑的最開心。
“哈哈哈哈,你們看他,給了有用的情報又如何?還不是被人趕出來,哈哈哈哈,真的是可憐!”
“林兄,彆問了,這事兒和我們沒有關係了,他們研究明白了就行,隻希望他們趕緊把那兩個修士找出來,不然我回去也擔心呐,怕再次被抓走。”另一個修士說道。
林鶴清想了想那魔修要求瘸子去他洞府裡綁他,很有可能他們這些五靈根住在哪裡他們都很清楚,回去可能就是自投羅網,林鶴清除外,他是主動把魔修放進自己房間的。
“是啊是啊!”這個擔心不是一個修士有,大部分的修士都有此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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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如此有緣,劫後重生,要不現在去吃一頓喝會酒吧?”
有人提議,大家一起吃頓酒,緩緩心情,沒有人反對,所以所有人就一起去了。
那個一直不說話的那個人也去了,他走在隊伍裡,存在感很強,但是他又不說話,彆人說話他也不理,大家也很無奈,隻能不和他搭話了。
扶雲宗裡麵,該有的設施都有,酒樓客棧,都有,隻是客棧是沒有的時候會有其他宗門的修士來進行交流學習的時候住的地方,大部分時候沒有人住。
大家湊靈石點了一桌菜,還要了兩瓶酒,吃飽喝足,幾個人才開始說話。
美食安慰了他們一直不安的靈魂,昨天晚上的夜宵不算,幾人被盯著,食不下咽,說的就是他們幾個。
現在隻有他們“自己人”了,總算可以放鬆一下了。
“哎,你們說,那魔修為什麼隻要五靈根呢?不是說五靈根是劣質的靈根,修煉沒有前途,最多隻能築基麼?
把我們綁走有什麼好處?”
一個修士發問,看得出來,這個問題困在他心裡挺久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我們五靈根注定修煉不行,所以他挑軟柿子捏,挑到我們了。
你沒聽見嗎?已經死了三十多個五靈根的外門修士了。
嘖嘖嘖。”
“誰說不是呢!他們隻敢捏我們,希望下次他捏軟柿子的時候,捏到一個硬茬,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林鶴清表示,他已經捏到了硬茬,就是我。
吃飯期間,那個不說話的修士還是盯著林鶴清,仿佛林鶴清能讓他下飯似的。
林鶴清心裡已經很不爽了,有什麼你就說啊,這麼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也抬頭瞪了他一眼。
被林鶴清瞪了以後,那修士反倒是消停了,沒有再說話。
林鶴清這才夾了一筷子菜,塞在嘴裡嚼吧嚼吧吃了。
吃完了飯,幾人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這裡所有的都是五靈根的修士,在修煉方麵,也可以交換心得。
而且,他們修煉的痛苦和其他修士哭比,彆的修士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因為他們永遠不能感受到這種痛苦。
因為他們永遠會想,為什麼五靈根需要這麼多丹藥,修煉這麼久才能突破一個小境界?為什麼會需要這麼多靈氣呢?
當然是因為五靈根需要填滿的靈根多,所以需要的靈氣才如此龐大。
幾人在飯桌上,說到自己修煉方麵的問題,無一不是說消耗的丹藥太多,耗資過大的問題。
並提到,如果給自己足夠的丹藥用來修煉,自己的修為絕對不會半年一個小境界,每天藍打坐將靈力運行一個來回實在太慢了。
林鶴清非常認同他的說法,不論是什麼靈根,隻要給夠靈石,不怕修煉不成。
隻是,五靈根修士也完全可以靠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掙得靈石,隻是會累一點罷了。
但是看著這些喝完酒隻會自怨自艾說沒有足夠的靈石,卻從來不想著要怎麼掙靈石的人,林鶴清沒有絲毫同情。
天靈根的天才尚且知道要花時間力氣去琢磨怎麼掙靈氣,怎麼奪資源,就算外麵沒有人護佑的散修,也在艱難的求生,每日能得幾顆靈石也馬上用來修煉,而不是……
林鶴清看著這些人身上一些因為長期不健康的飲食生活習慣養出來的肥膘,心裡哀歎了一聲。
“怪不得你們幾個被抓了呢!”
林鶴清搖搖頭,算了,還說彆人,自己都被抓了,哪還有立場。
林鶴清離開酒樓,本來打算直接禦劍飛行回洞府,但是那個啞巴一直跟著林鶴清,寸步不離,仿佛知道林鶴清想禦劍飛行,那人也早早取出了他的靈劍,握在手裡。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不能說話你會寫字吧,來,你寫!”
林鶴清取出一張空白紙,給了啞巴一隻筆,硬要他寫。
那啞巴隻是冷冷的盯著林鶴清,半天,啞巴才拿起了筆和紙,慢慢的寫了幾個字。
林鶴清湊過去一看,“你認識鄧文傑”。
“對啊,我認識,我不是說了嗎,今天在大廳。
哎呀,我是問你,你跟著我乾什麼,寫,你跟著我乾什麼。”
林鶴清真的很佩服啞巴了,做事也太不緊不慢了,林鶴清這種性子根本等不了,最主要的是,林鶴清對他不感興趣,舍不得放一點時間在他身上。
“我也認識鄧文傑。”啞巴又寫了一句話。
林鶴清徹底無語,他看著啞巴,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林鶴清的仔細觀察之下,林鶴清發現,他一直覺得啞巴眼神冷冷的,其實啞巴寫字的時候,眼神也是冷冷的。
所以,他根本不是針對自己,他是單純的,一認真,就眼神沒有溫度嗎?
林鶴清奇怪的看著他,有點像……自閉兒童的模樣。
想到這個,林鶴清我不打算這大庭廣眾的讓他寫字了,把他拉到一個酒樓,要了個包間,給了啞巴一遝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