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隻天鬼剛剛露頭的一瞬間。
陳霄的劍便已經降臨。
嗡——
一劍，站在天鬼的頭頂。
天鬼的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隨即，它的氣息瞬間萎靡下來。
原本，那即將達到道尊的氣勢，瞬間跌落到穀底。
甚至連原本的大天尊境，都無法維持。
陳霄趁機。
第三劍斬出。
這一劍。
瞬間爆發出億萬劍華。
紫蒙蒙的劍氣，在虛空之上彙聚成一劍。
無視了大妖尊肉身的存在。
依舊站在天鬼的身上。
天鬼的口中，發出一聲淒厲而短促的叫聲。
隨即。
化作點點光束。
煙消雲散。
陳霄看著虛空之上，那彌散開來的光束。
眉頭微微皺起。
在光束當中，陳霄看到了這隻天鬼的前世今生。
它本是一方世界的天道。
如上一代天道一般，受到係統的刺激，化形而出。
也開始培養自己的氣運之子，天命主角。
隻可惜。
他們都是失敗了。
或是被從其他世界穿越而來的異世界之人，或是被係統宿主擊敗。
最終。
天道被係統吞噬，化作天鬼。
世界也開始枯萎。
世界中的一切生靈，規則，法則，先天靈寶，先天至寶，混沌至寶……
統統湮滅，化作本源力量，被一個未知的存在吞噬。
而那些隕滅之後的生靈，也保存下一抹殘靈。
在天鬼的加持之下，化作了異鬼。
至於那方世界，殘存下的廢墟，則是堆砌到了一個地方。
……界域戰場。
那方界域戰場，分明是無數個隕滅的諸天寰宇留下的廢墟。
堆砌而成！
這一刻。
陳霄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從那隻天鬼，殘存下來的記憶中。
陳霄卻並未看到，究竟是什麼東西毀掉了那方世界。
吞噬了天道本源。
將天道化作天鬼。
天鬼的記憶殘片中，隻是意識到有那個存在。
卻從未見到過那個存在。
陳霄收起鴻蒙至寶，緩緩舒了一口氣。
“至少……”
“讓我知道了，有這麼一個東西的存在。”
原本。
陳霄也隻是推算出，天鬼和係統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幕後黑手主導。
而現在。
通過這隻天鬼隕滅之後留下的殘影中。
終於確定了那幕後黑手，是真實存在的。
“隻是……係統是哪裡來的？”
陳霄的眉頭緊鎖。
天鬼的記憶中，同樣有係統的存在。
甚至天道化身天鬼，便是被係統吞噬了……
那幕後黑手，就是通過係統來吞噬天道的。
不過。
現如今。
係統中最強大的主係統，已經被陳霄和雲染染束縛中。
綁定在一隻樹袋熊的身上。
暫時翻騰不出什麼浪花來。
……
陳霄看著躺在地上，氣息全無的大妖尊，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
就在他打算將大妖尊的屍體，送到天庭的時候。
另外一邊。
青丘女帝塗山緲的身上，陡然間綻放出一道熾烈的金色光華。
九條金色的光質狐尾，出現在她的身後。
“天鬼，你的死期到了！”
青丘女帝起身，眸光冷冽，語氣中殺氣騰騰。
陳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