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內。
梁押司聽到李知縣要派人去抓陸鳴和武鬆,急忙趕去見李知縣。
押司主要負責縣衙的文書工作,梁押司也是李知縣的心腹。
“縣尊,萬萬不可惹了陸大郎。”
梁押司急忙勸著李知縣。
“陸大郎可不簡單,陸大郎身邊那個拿長槍的老頭就是禁軍教頭,縣尊您想想,什麼人家才能讓禁軍教頭護送上京?”
李知縣一聽,很有興趣。
“你怎麼知道那人是禁軍教頭?”
“我是聽獅子樓的夥計說的。”
梁押司仔細分析起來。
“他們下馬車時,有夥計幫忙搬行李,看到一杆長槍,上麵寫著禁軍二字,那老頭身邊沒有侍衛,不可能是將軍,一把年紀也不可能是禁軍將士,應該就是教頭。”
李知縣輕輕點頭。
他之前見到陸鳴時就知道陸鳴不簡單,現在聽梁押司這麼一說,更加印證他的猜想。
能使得動禁軍,會不會是高太尉的人?
如果陸鳴是高太尉的親人,就說得通了。
以高太尉的實力,要推薦陸鳴進入太學實在太容易了,怪不得陸鳴看不上都頭一職。
人家可是金鳳凰,要飛上高高的枝頭。
想到這裡,李知縣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梁押司看到李知縣也害怕了,連忙勸道:“縣尊快將吳班頭叫回來,為了西門慶得罪了陸小官人,不值得。”
剛剛梁押司看到西門慶來縣衙了,估計是西門慶看上陸鳴的家眷,起了什麼歪心思。
李知縣一向愛財,一定是被西門慶的錢財蒙蔽眼睛。
錢可以拿,可不是什麼錢都可以拿。
李知縣卻笑著擺了擺手。
“不怕,我早有安排!”
“還不怕?”梁押司嚇得臉都白了,“萬一陸鳴是高太尉的人,我們都要掉腦袋。”
李知縣看到梁押司是自己的心腹,於是說道:“放心吧,我早猜到陸大郎不簡單。”
梁押司更加疑惑。
“縣尊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派人去抓陸大郎?”
李知縣這才緩緩解釋道:
“西門慶過來報官,說陸大郎和武大郎殺了他們的人,還讓應二、劉三來做證。”
“我還不知道西門慶是什麼人?平日欺負欺負普通人就算了,還想欺負陸大郎?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西門慶怕我不敢捉陸大郎,還故意告訴我已經查過陸大郎和武二郎的背景,說他們就是普通人。”
“陸大郎深藏不露,豈是西門慶能看得穿?”
“我故意收了他錢,再順勢將陸大郎叫過來,正好賣個人情給陸大郎。”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梁押司靜靜地聽著,心中很震撼。
原來李知縣早已經安排好了,李知縣果然不簡單。
西門慶這頭肥羊養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宰了!
梁押司連忙討好地望著李知縣。
“一石二鳥,縣尊高明。”
“哈哈!”
......
西門慶已經離開縣衙,回到了家中。
應二爺匆匆趕來,高興地彙報:“大官人,李知縣已經派人捉了武鬆,又派人去獅子樓捉拿陸鳴,哈哈,他們逃不掉了。”
西門慶心中大喜,輕輕拍了一下桌子。
“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