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你該履行諾言了吧?”
陸鳴盯著鄆城知縣時文彬。
時文彬也望著陸鳴。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時文彬才偏過目光,心中暗暗歎息一聲,真的認輸了。
“好!天亮立即升堂!”
他讓人給陸鳴上茶,同時派人去準備升堂。
正此時,外麵傳來一個聲音。
“縣尊,不好了,陸鳴正趕來縣衙。”
時文彬聽出來,是張文遠的聲音。
抬頭望著房門外,果然看到張文遠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此時的張文遠有些狼狽,全身是血,手臂好像還被砍了一刀,正用布綁著掛在脖子上。
時文彬好像想到了,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茶的陸鳴,以為陸鳴打的。
陸鳴是強闖過來的?
一人打敗一百官兵?
陸鳴是戰神嗎?
“押司,怎麼了?”
時文彬忍不住問張文遠。
張文遠還未發現陸鳴,他顧不上全身的疼痛,匆匆進入房間。
“縣尊,陸鳴逃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守住縣衙門口,陸鳴進不了縣衙。”
他連忙將晚上的情況告訴時文彬。
剛剛他帶著官兵要回縣衙,路上遇到陸鳴安排伏兵襲擊,張文遠隻好帶著官兵邊打邊退,他被一個蒙麵人劈了一刀。
雖然那人蒙著麵,還打扮成男子模樣,不過張文遠已經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味,知道對方是女子。
一定是陸鳴的女人。
好在官兵很勇猛,護著他進入小巷子,依靠熟悉地形快速逃走了。
雖然損失慘重,不過他還是帶著幾個官兵回到了縣衙。
他還以為遲了,結果問縣衙大門守衛才知道陸鳴還未來了,於是匆匆來找時文彬。
張文遠剛說完,一旁的小吏差點笑了出來。
時文彬也非常無奈。
他怎會有這樣的笨蛋屬下。
人家都進來喝茶了,還說讓人進不來?
時文彬沒有罵人,而是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喝茶的陸鳴。
張文遠不明白時文彬的用意,連忙順著時文彬手指方向望去。
看到了那同僚,還有那同僚旁邊的....
陸鳴?!
陸鳴什麼時候到了?
張文遠想到陸鳴的恐怖,嚇得不由驚慌後退。
剛好碰到一旁的椅子,整個人摔在地上,又碰到受傷的手。
頓時,張文遠慘叫起來。
他顧不上疼,連忙爬起來,躲在時文彬身後。
這時他才覺得有點安全感,急忙指著陸鳴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縣衙大門的守衛說沒有看到你。”
陸鳴舉起茶杯輕輕吹了一下,根本沒有理會張文遠。
你問,我就一定要答?
時文彬反而知道陸鳴是怎麼進來的。
剛剛天還未亮,縣衙大門還未開呢。
陸鳴一定是躍牆進來。
隻是縣衙圍牆這麼高,陸鳴匆匆趕來又沒有梯子,是怎麼進來的?
真的是飛進來的?
“好了!”
時文彬不去想了,瞪了一眼張文遠,好想罵張文遠一頓。
帶著一百多人過去,竟然看不住一個人?
真是廢物!
看到張文遠已經受傷,又看到陸鳴在此,他不想被陸鳴看笑話,於是沒有罵張文遠,隻對張文遠揮了揮手。
“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謝縣尊關心!”
張文遠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向時文彬行了一禮後準備離開。
“慢著!”
陸鳴放下茶杯,慢慢站了起來。
“張押司不是告我私通梁山匪寇嗎?你是原告,怎能不在?”
張文遠一聽,整個人愣住了。
他已經聽出來了,陸鳴不打算放過他。
想起剛剛他帶兵回縣衙時被兩波伏兵襲擊,張文遠更是嚇得臉都白了。
陸鳴要殺我?!
他連忙望著時文彬,希望時文彬保護他。
想不到時文彬也說道:“你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