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看到高衙內帶人包過來,頓時覺得麻煩大了。
他急忙擋在前方,將最後一個“護身符”拋出來。
“站住!”
“馬車上有陸將軍的家眷,不得亂來!”
高衙內一聽,不由開心大笑起來。
“陸將軍?那個陸將軍?”
高衙內一臉不屑地,他昨日被禁足在家,還不知道陸鳴的那些傳聞。
時遷急忙報出陸鳴的大名:“禁軍總教頭,神武軍指揮使陸鳴!”
高衙內一聽,更是覺得很好笑。
“一個小小軍指揮使也敢在我麵前撒野?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我爹可是當朝太尉,專門管著你們禁軍。”
富安倒是聽過陸鳴的大名,不過看到高衙內都不怕,他也覺得沒有什麼。
畢竟高太尉可是管著禁軍,陸鳴再厲害敢得罪高太尉?
再說陸鳴還未成親呢,估計馬車上也就是一個小妾,小妾而已,陸鳴應該不會為一個小妾拚命。
於是,福安也沒有提醒高衙內,反而帶著人氣洶洶地衝過去。
“快滾開,否則連你也打!”
時遷嚇了一跳,好想立即施展輕功逃走。
畢竟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是他的生存之道,不過想到陸鳴對他的信任,他沒有逃走,反而握緊手中大刀。
既然如此,那就拚吧!
時遷立即拔出刀,向前一指,對所有護院喊道:“大家堅持住,陸將軍真趕過來!”
他們隻有七八個護院,可對方卻有二三十人,眾護院都有些害怕。
不過身為護院就是要保護主人,他們還是有職業操守的。
大家都沒有逃,紛紛舉起刀,護在馬車周圍。
高衙內反而見怪不怪了。
看到馬車那娘子如此漂亮,他有些急不可待,連忙將手向前一揮。
“上!”
“往死了裡打!”
富安聽到高衙內的命令,立即帶著眾隨從衝了過去,和時遷帶領的護院打了起來。
張貞娘和錦兒在馬車內嚇得都快哭了。
上一次遇到這樣的危險,還是和陸鳴一起的時候。
那時候有陸鳴在,她什麼都不怕。
可如今陸鳴不在這裡,該怎麼辦?
聽到外麵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貞娘更是害怕了。
很快,外麵突然安靜下來。
張貞娘連忙鼓起勇氣從車窗伸出頭,立即被眼前這麼一幕嚇呆了。
那七八個護院已經倒下,隻剩下時遷一人,還咬牙堅持地站在馬車前。
時遷渾身是血,手持大刀不肯死死堅持著,不肯倒下。
對麵那個衣著光鮮的胖子正淫笑著向這邊走來。
完了!
張貞娘急忙從包袱中抽出剪刀,抵在胸口。
錦兒看到了,急忙哭著搖了搖頭。
“姐姐,不要!”
張貞娘卻很堅決。
哪怕是死也不會便宜了那人。
隻是可惜,再也見不到陸大郎了。
正此時,時遷突然喊了一聲:“老王,快駕車衝出去。”
駕車的老王早已經手腳發抖,聽時遷這麼一喊才回過神來。
對,還可以衝出去!
他沒有猶豫,大喊一聲:
“駕!”
與此同時,一向愛惜馬匹的他將手中馬韁用力一甩,同時將馬鞭狠狠向老馬的屁股打過去。
將軍府的眾人對他不錯,他應該保護好夫人!
駕車的老馬好像通人性一樣,見老王急了,那老馬也急了起來,勇敢地向前方衝過去。
高衙內的隨從反而慫了,紛紛向兩旁躲去。
高衙內看到到嘴的鴨子突然跑了,心中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