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鳴要相府將牛邦喜交出來,蔡攸立即拒絕了。
“陸將軍,你來錯地方了,牛邦喜是禁軍的人,你應該去禁軍大營找人才對。”
陸鳴剛想反駁,李格非站了出來。
他拿著陸謙的口供對蔡攸說:“陸謙已經招供,牛邦喜就在相府。”
“哈哈,陸謙?”蔡攸大笑起來,“陸謙是誰啊?他說在就在?李府尹,你是開玩笑吧?”
李格非毫不懼怕,正色道:“陸謙說牛邦喜要害朝中官員,開封府當然要查,這是開封府職責所在,不是你說不在就不在。”
蔡攸也不退讓,望著李格非。
“開封府好大官威,竟然趕來查相府,李府尹拿到聖旨了嗎?”
李格非突然有些理虧,不知該怎麼回答。
要查相府的確是要聖旨才行。
黃內侍想幫,也不知該怎麼幫。
正此時,陸鳴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陸鳴望著蔡攸大笑起來。
蔡攸慌了,不知道陸鳴為何而笑。
周圍的人也有些驚慌,好怕陸鳴突然暴起要殺人。
畢竟有些人說不過會惱羞成怒,動手打人。
陸鳴沒有發怒,他很清醒。
他拍了拍蔡攸的肩膀,緩緩說道:“看來蔡學士對律法很熟悉啊,隻是蔡學士有沒有學二十四孝呢?”
蔡攸不知道二十四孝是什麼,不過他知道陸鳴是在諷刺他。
他拂了拂衣袖,不悅地說道:“陸將軍有話就說,何必如此?”
陸鳴才想起二十四孝是元朝的書,不過沒關係,大家明白就行。
“蔡學士,李府尹說了牛邦喜要害朝廷官員,就是說牛邦喜要害蔡相啊,你連你父親生死都不顧了?你想乾嘛?是不是蔡相死了,你好當家做主?”
“你?”蔡攸生氣地漲紅臉,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站在大廳門前的蔡京見兒子這麼沒用,隻好親自出馬。
“陸將軍多慮,沒人能殺得了我,我也不需要保護,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
陸鳴輕輕搖頭。
“蔡相,你的安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朝廷的大事,再說牛邦喜不單單要殺你,更是要殺我、殺官家,如此大逆不道之徒,怎能放走?”
蔡京當然沒有被陸鳴唬住,淡淡說道:“放心,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我相府沒有此人。”
“沒事,多查一次吧,”陸鳴話裡有話地說道,“安全為上,小心一點也好,蔡相也不想外麵的人說你包庇朝廷罪犯吧?”
蔡京也被氣的漲紅了臉,隻好說道:“不需要陸將軍費心。”
“蔡相千萬彆和我客氣,我辛苦點沒關係。”
陸鳴也不管蔡京父子了,衝魯智深等人喊道:“來人!給我好好搜,一定要將牛邦喜搜出來,保護好蔡相。”
“遵命!”
魯智深等人響亮回答,連剛剛吃癟的開封府等官兵也跟著高聲回答。
大家紛紛去搜索。
很快,魯智深將相府所有人都趕出來排好隊。
開封府的人很專業,拿著牛邦喜的畫像在人群中一一搜查。
牛邦喜已經化成女人混在一群老婦人之中。
看到官府的人在搜查,他害怕地低下頭。
他怎麼也想不到陸鳴竟敢在相府內搜查,關鍵是蔡相還不敢阻止。
再這樣查下去,會不會查出來?
牛邦喜很擔心。
正此時,又有一群官兵從被砸爛的相府大門衝出來。
一個官兵舉著一個黃色的卷軸,高聲喊道:“刑部奉官家之命來調查陸鳴強闖相府一事,所有人立即停下,站好!”
牛邦喜一聽,滿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