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做完家務,又坐著嘮了會兒,才開著電三輪去後山腳運柴火。
黎先生想去幫忙,被拒絕。
樂善歇一陣,又領小哥哥參觀家裡和熟悉樂家四周的環境。
樂同學收拾出一隻藥箱,準備好防水墊,沒啥事兒啦,她也在樓前屋後到處溜達。
她閒得無事亂轉悠時,苦等很久的黃複,終於等到市政部門的上班時間,背著一隻小背包去警署。
他一路暢通地進入警局署大院,當走到警署辦公樓的大廳前時,卻被全副武裝的兩位戰警攔住,要求出示證件。
警署大樓竟然有荷槍實彈的守衛,而且守衛講的還是標準的普通話,黃複心中緊張,都不敢問什麼,老實地掏出身份證遞上去。
當門衛的武警接過證件一看,又打量來人:“你是黃振邦的兒子?”
黃複被那一眼看得喉嚨發緊,莫名的心慌,硬著頭皮點頭:“是的。”
戰警又打量人一眼,聲音不急不徐:“你來警署是辦理證件類的公事,還是私事?”
“我……我媽跟我說我爸進來了,我想見見我爸爸,了解一下我爸進來的原因。”黃複緊張得心跳加速。
“你在這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首長。”戰警沒拒絕也沒讓人直接進警署,拿著一張身份證,轉身就進大廳。
大廳內,有三個戴頭套的蒙麵俠。
戰警拿著證件徑直走到首長提審疑犯的審訊室,輕敲了門,再推門進去,迎著一群人的目光,走到首長身側報告。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主審人員與被審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丫頭的情報真準,昨天說他正在來拾市的路上,這不真來了。”秦將眼底一片陰晦。
“就是來得有點慢啊。”嘴快柳少,第一時間接話:“照他這速度,黃振邦若是有什麼生命之險,肯定等不到他來送終。”
一群警哥衝著柳少笑,柳大校的嘴不是一般的毒呀。
燕行無奈:“怎麼的,難不成你以為他會包機直飛回來?”
柳少嘿嘿笑:“我就說說,我哪能不知道黃振邦一家子誰的銀行有多少錢。黃振邦的兒子三張銀行卡,存款加起來才二十一萬多一點,他的餘額不夠打飛的。”
燕行白發小一眼,不跟他胡扯。
“黃振邦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敢大把大把的給兒子打錢。”秦將難得的誇了一句某人,側首:“讓他回去等公告,目前階段警署不方便透露任何消息。再給看守所那邊說一聲,告訴黃振邦他兒子來了。”
“明白。”戰警得令,轉身就離開,走得乾脆利索落。
等他一走,秦將繼續問話。
從審訊室離開的戰警,又徑直返回門口,將證件遞還給黃姓青年,轉達首長的吩咐:“目前階段案情不便公布,嚴禁涉案人員與家屬見麵,等什麼時候可以允許家屬或律師與涉疑人員見麵時警署聯係家屬,你回去等通知。”
頓了頓,他又追加一句:“你關心你的父親,可以幫他送些包括衣服在內的生活常用品,警署的人會幫你交給本人。”
黃複一顆心沉了下去,拿回證件,想走時又問:“送去給家屬的生活用品,交給誰?”
“你送去隔壁的看守所,看守所的監管人員會做登記,檢查過後就會交給指定的人。”
戰警指向看守所的方向,那邊也有他們的人手把關,家屬送去的東西若夾帶什麼也難逃他們的火眼金睛。
黃複點頭,禮貌地道了謝,又匆匆離開警署大院,去街上幫父親買生活用品。
待黃家小青年離開,戰警給看守所那邊的兄弟打電話。
監管看守所的戰警,接到消息,麻溜地去巡房,巡到一間監舍前,敲窗。
監舍內,黃振邦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拾市警署的監舍原本是比較多的,奈何這次涉案人員太多,且有很多都是重要疑犯,為了防止被滅口,需要單獨關押,監舍也日益緊張。
黃振邦是主要疑犯之一,他是必須獨占一室的。
戰警一敲窗,黃振邦條件反射般的爬起來,跳地麵站直。
戰警對黃某反應表示滿意,通知他:“黃振邦,你兒子來了警局,你有什麼需要的生活物品,他下次再來我們會轉達他,讓他給你準備。”
黃振邦大腦“嗡嗡”直響,昨天小短命鬼說他兒子在來拾市的路上,今天兒子真的來了!
兒子的行蹤都在彆人的掌控中,就問你怕不怕!
心驚肉跳中的黃振邦,都不敢再往深處想,啞著聲音回應:“請幫告訴他,幫我送兩套換洗的衣服。”
“幫你記下了。”戰警掏出筆,在備忘錄上刷刷寫下某某號監舍的要求,又麻利地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