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闕跑了後,卜婆子還在那罵罵咧咧的:“這個兔崽子和他媽一個樣,彆人彆想從他那撈半點好處。”
“你不是才收了那孩子兩分錢嗎?”
“他還抓了我兩隻雞呢!”
這筆賬她得等小兒子回來,和他好好算一算!
——
因為村周邊的豬草早被村裡的孩子們剜得都來不及冒尖。
閆筱筱母女倆隻能走遠再走遠點。
當然,是閆筱筱跟在祁無雙後麵。
兩人是在山腳下剜些蘇子葉、飛蓬草、鬼針草、苧麻、夜交藤、野葡萄藤、雞屎藤那些。
因為有條件,自然也戴上了勞保手套。
不然碰到像拉拉秧那種紮人的豬草,那手心手背就得遭殃了。
可能還是閆筱筱想當然了,當她看到一叢茂盛的野葡萄藤準備揮鐮刀時,祁無雙趕忙喊停她:
“媽,你彆去打那叢,裡麵有馬蜂窩。”
“無雙,你是怎麼知道的?”
[宿主,大寶以前被蜇過的,還是回來擦了二寶的童子尿才消的腫。]
【真是可憐的孩子。】原主居然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應該也是叫祁無雙下次小心點。
突然覺得無論是剜豬草或是打柴火還是冬天去打比較安全些。
至少蛇和馬蜂都過冬去了。
“是我以前打豬草發現的。”
“那會沒被蟄吧?”
祁無雙眼神閃爍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媽,我沒有被蟄!”
“那就好,你要是被蟄了,媽媽不得心疼壞了。”
這孩子居然不說實話。
“無雙,以後受到委屈,媽媽希望你彆一個人憋在心裡,適當和爸媽傾訴傾訴,我們是不會笑話寶貝你的。”
“好,媽,我會的。”她還是頭一回聽到媽媽稱呼她為‘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