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孩子們的辯論賽結束了,明顯是我們二寶贏了,現在屋裡的大人們要開吵了!
雖然二寶還有一點生楚小寶的悶氣,但也沒打算把他一個人丟院子裡,還準備帶他去找祁福生他們玩。]
【那就好!】
[宿主你再眯會吧,好早點起來給孩子爸搭把手。]
【先不急,祁大修家的瓜我還沒吃完呢!】
[宿主,什麼瓜都吃,隻會害了你。]
【…】明明她指的是在現場吃瓜的隱患大。
【萌萌,算你狠!】閆筱筱還是繼續睡休息!
——
楚大廚給閨女做主前,也給了''''欺負''''女兒女婿的祁路生三兄弟‘上訴’的機會。
免得說他楚家人蠻橫無理!
祁路生先來:“楚伯伯,我們年紀擺在這,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父母將我們四兄弟拉扯大確實不容易。
在幾年前,能咬牙拿出大幾百塊錢送大哥到您跟前打下手那更不容易了。
我們原先也體諒大哥每天因為沒有自行車風雨無阻地早出晚歸,即便他工作後每月就交兩三塊錢做為家用,也從未覺得會對我們另外三兄弟的未來造成任何不公平。
畢竟,錢是王八蛋,花完再攢,我們是親兄弟,要榮辱與共!
後麵家裡為了幫大哥體麵地娶大嫂回來,又花了近一千塊錢,掏空家底不說,還欠了饑荒。
當時我們也沒有任何怨言,畢竟大嫂是大哥中意的人,一家人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欠下的饑荒也是一大家人共同努力還上的。
但哥嫂後麵卻突然說,既然饑荒還上了,那他們上交的家用還是按最先的一月兩三塊,說什麼還有小家要養!
合著我們前期的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他們防著我們占他們便宜,這讓我們怎麼不寒心?
如果要分家,那也要分得明明白白!”
他們仨還沒花過大哥一個子呢,大哥就已經把全部家產''''轉移''''空了,成了他們的固定資產。
他們要是惦記上大嫂的''''嫁妝'''',楚家人肯定會準備好唾沫星子噴死他們!
楚大廚聽了祁路生的長篇大論後,還是沒覺得女兒女婿哪裡有問題,小兩口子結婚了自然是需要多為小家著想,不是嗎?
隻要閨女沒吃虧就行!
再說了,他們家養閨女也不容易,他們家恬恬還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
“路生侄兒,難道每月要交兩三塊錢家用還不夠?”
他家都不管兒子們要家用,那些兔崽子不伸手向他要補貼都阿彌陀佛了。
祁家生倒想問問楚大廚他是不是每月就交兩三塊錢給親家嬸子作為家用的。
但他知道,楚家連楚小寶都搞雙標準的,還是算了吧!
那就具體化一點吧:“楚伯伯怕是忘了大嫂還要喂福祿,一日三餐雞蛋斷不了,又還要吃精細的糧食吧?
以前家裡三隻下蛋母雞,大嫂都嫌蛋少不夠她吃,我娘月月都要私下找社員再買,大嫂每月吃雞蛋的開銷就不止這個數了。
再加上糧食,這兩三塊錢,哪裡夠呢?
所以說,大嫂和侄兒不是僅僅是大哥在養著,還是我們一大家子繼續幫著養。
更滑稽的是,當我們醒悟過來,把雞殺了送了兩隻到無闕堂弟家,他家回了一些東西過來,其中就有一罐麥乳精。
當我們仨兄弟和爹娘第一次品嘗這營養品味道如何時,我大哥恰巧從外頭回來了,還不由分說地將我們認定為賊!
是呀,我們仨兄弟也能上工掙工分了,還能弄些副業,但錢全是我們娘幫忙收著成;我們哪有這閒錢買這稀罕物,我們娘也不是舍得花錢托人買這精貴東西的人。
就連雞蛋,要不是大嫂成天念在嘴邊,家裡的雞蛋都是要攢著拿去換錢的,哪會奢侈到雞蛋不夠吃,再另外買回來吃呢的道理?
可以說是大嫂嫁進門多久,我們仨兄弟就有多久沒碰過雞蛋了。
因為我們娘心疼大嫂,都是把好吃的往大嫂跟前放。
我們也很識趣,極少伸筷子去夾,以至於大嫂懷孕後,雞蛋直接就成為大嫂專屬的養胎營養品。
這也是我們仨兄弟想通後,為什麼先拿家裡三隻母雞第一個開刀的原因。
至少殺了雞,我們能吃到雞肉、還能用它們換來肉包子、麥乳精和餅乾回來給爹娘補身子。”
三隻母雞就像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隻有宰了它們,再讓爹將娘藏的最後一點棺材本翻出來。
大哥大嫂或許才會知道他們一家為他們一家三口付出了多少!
刀不割到自己身上,他們永遠都不會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