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快死了，但玄武帝語氣卻很隨意，一副生死看淡的樣子。
當然，在不在乎，隻有他心裡清楚。
隻是在楚恒麵前，玄武帝沒有必要露出絲毫的脆弱。
這是他身為帝王，最後的倔強。
見玄武帝手上的鮮血，楚恒沉默了會，相信了對方的話。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對，原文中玄武帝哪怕涼了，也該是一年後的事情。
這怕又是什麼蝴蝶效應了。
“陛下，您還能堅持多久？”
看著玄武帝，楚恒心下感慨。
當個好皇帝，是真的苦。
當初大乾世界，身為神威公的自己威鎮天下，跟隨他的那些老人就起過給楚恒黃袍加身，混從龍之功的心思。
不過反手就被楚恒給教育了。
當皇帝有什麼好，在楚恒眼裡，根本是個苦差事。
唯有當一個甩手掌櫃，事情都交給手底下打工人處理，才是楚恒的為人處世風格。
當然，也隻有楚恒這樣的人，才能獲得滋潤。
曆史上，但凡權臣，為上位者忌，能有好下場的沒有幾個。
楚恒卻沒有這樣的煩惱，因為他足夠強。
皇帝要是對他有想法，他就換一個對他沒有想法的繼續當。
“按如今情況，怕是不到一個月，甚至會更短。”
玄武帝也沒想到，這秘藥的副作用，還會“厚積薄發”，到最後的反噬如此嚴重。
其實，期間玄武帝也有過停止服用秘藥的心思，不過這玩意吃了之後效果是真的好，而且玄武帝感覺自己怕是上癮了，輕易戒不掉的那種。
楚恒一聽，有些無奈。
如今北疆軍派係跟世家派係的矛盾雖然很激烈了，但貌似還沒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玄武帝這時候要涼了，似乎有點不好。
“陛下找微臣，可是有什麼遺言？”
楚恒知道，玄武帝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尤其是這種情況下。
“朕既然將死，必然會大亂，計劃是不是可以提前了？”
玄武帝這麼說，是因為他最大的兒子，如今才十一歲。
說來也奇怪，玄武帝也不是不能生，但之前生的都是女兒，比如唐韌霜和唐韌雪，還有好幾個公主。
玄武帝知道，自己一死，如果十一歲的兒子上位，必然主弱臣強。
尤其是朝中兩個派係鬥得如此厲害，自己兒子夾在其中，成為爭搶的工具，怕是苦不堪言。
與其如此，還不如早點開啟計劃，行破而後立之舉。
“這。。。”楚恒有些猶豫，“這計劃是國師安排的，臣不好乾預。”
國師隻是讓楚恒混在北疆陣營，雖然楚恒大致猜測了國師這麼做的意圖，但正因為此，楚恒表示不想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玄武帝有些希冀地看著楚恒“要不，你聯係下國師。”
楚恒直接搖頭道“臣現在可聯係不上國師。”
楚恒跟國師的聯係，向來都是單線的。
自從國師“隱退”後，怕是很少有人知曉國師的下落。
不過楚恒估計，國師這家夥應該在“裝修”潛龍淵，為接下來當老師做準備。
玄武帝一聽，頓時有些失望。
而後，他看著楚恒，欲言又止了下，才問道“聽說你最近一直在閉關修煉？”
“陛下知道的，在下一直癡迷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