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國師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國師開口道“我拿一個秘密跟你換。”
楚恒一聽，表情認真起來。
他知道，攤牌的時候，到了。
“你可知，本座為何費儘心思，布下這破而後立之局。”
國師沒有問楚恒同不同意，而是直接開說。
楚恒也很認真地聽著，點頭道“願聞其詳。”
“本座的師父是湯祖，世人隻以為湯祖天人五衰後駕崩了”國師語氣停頓了下，而後道，“其實不然，他飛升了。”
楚恒“。。。。。”
國師見楚恒表情木然，有些奇怪“聽到這事，你似乎不是很驚訝。”
隨後，國師又自我解讀道“也是，破碎虛空這種事情，離你還很遠，等有一天你到了本座這般年齡，便會懂了。”
楚恒能聽出，國師言語中，那隱藏的一絲向往。
而後，楚恒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試探地問道“所以，國師是想將飛升之法傳授給我？”
“沒錯”國師點頭道，“此法乃是湯祖所創，等我行吾師之舉，破碎虛空，你便是新一任的國師。”
國師這話，顯然是將楚恒當成了傳承者。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話，自然是欣喜若狂。
但楚恒並沒有。
因為，楚恒已經猜到了，國師黑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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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之法，跟你如今布局天下有所關係嗎？”
國師如實道“此法最為關鍵一環，便是要攜天下大勢為己用。”
“昔日湯祖攜大勢而去，事隔三百年，新的大勢已成，本座估算，在等三百年，便該輪到你了。”
楚恒沉默了會，弱弱地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湯祖他老人家，其實並沒有飛升，而是轉世投胎去了。”
國師聞言不由一愣。
他一開始還在想著楚恒的話，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雖然楚恒說的很委婉，但國師聽懂了。
“我可以容忍你對我出言不遜，但你不能侮辱湯祖。”
國師的話有些冷。
湯祖是他的傳道恩師，是他最為尊敬的人。
楚恒這話，換一種解讀，無疑表示，湯祖欺騙了自己。
湯祖怎麼會欺騙自己。
楚恒見此，歎了口氣道“也罷，我隻是猜測而已，剛才是我不對。”
雖然感覺國師有點慘，但楚恒突然想明白了。
國師想飛升，那就“飛升”去好了。
國師這一“走”，自己豈不是能輕易完成任務了。
隻要不讓國師從唐韌霜的記憶裡提取真相，國師就不會黑化，能夠“安心”的離去。
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這麼一想，楚恒有些後悔了，剛才他有些嘴賤，他本不該提那麼一嘴的。
見楚恒老實道歉，國師卻有些沉默了。
活了幾百年，要說國師腦子裡沒有其他想法，那自然是騙人的。
可活了這麼久，國師除了這個，已經沒有其他追求了。
破碎虛空，已經不僅僅是他對於湯祖這個老師的信任，也是他活著唯一的念想。
如果是在修仙世界，這便是修仙者最大的執念，也可以說是心魔。
而如果楚恒不提，國師一定會將那一絲絲猜忌牢牢的封印在內心深處。
但問題是，楚恒已經不經意間提到了這個問題。
而後，楚恒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國師冷冷道“把那秘術的內容給本座，本座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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