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在陌生人麵前放不開的性格,所以這一路上兩個人的話特彆少。
除了洛雨在開上公路的時候,隨口打趣白子的一句:“帶著這玩意乾什麼,難道你是要搶銀行?”
這位三無少女默不作聲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收回視線。
“嗯。”
“嗯?你說了什麼?”
洛雨目不斜視的問道,這輛車要是沒有屁股下的墊子,自己看路還是盲區很大的,所以還是要提高注意力。
“沒什麼,開你的車吧。”白子輕聲說道。
然後她把一個小一些的琴包拿了過來,拉開拉鏈,把裡麵的幾個附件拿了出來。
把附件放到一旁,拿出幾根小導軌,把螺絲釘收在海綿盒,一根導軌對應一個盒子。
而後把裡麵的槍彈匣卸掉,拉幾下槍機柄。
確認沒有子彈之後,白子把保險關上,拿過一個盒子在上麵安裝導軌。
“你還沒和我說,葉卡捷琳娜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白子安裝好導軌之後,把所有附件收進包裡,抬頭輕聲說道。
“那裡受災了,不少人都...失蹤了。”
都被拍成了扁片,誰是誰都分不清楚,說失蹤也不是不對。
畢竟是有活著離開的人。
洛某人:彆看我我不知道,醒之後聽彆人說過自己好像是被扔到了一座山的上空,是無色輝火把自己背了回去的。
白子輕聲哼道:“繼續說。”
“呃...沒了。”
“沒了?”
“我知道的隻有那麼多。”
這句是實話,有些東西隨便說,有些東西胡吹都沒問題。
但是隨便說的話要能經得起查,肯定有人會閒的沒事,或者有目的的去了解。
而很多事,如果沒法說個明白,或者說清楚就不要說,搪塞過去都要比胡編亂造強不少。
一個謊需要無數多的謊言才能圓回,甚至還能被發現。
見洛雨閉口不談,白子已經猜到了,她雖然話少麵癱,但是這種幾乎是明示的意思,她怎麼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我明白了。”
她終於不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從抽紙盒裡摸出一個眼罩戴上。
看似很平靜,但是如果用手去摸摸她,還是能感覺得到她在微微顫抖。
當然洛雨不是變態,和她隻有一天的相處,還不是那麼熟,現在開車送她也隻是因為對方給了錢。
路並不是特彆好走,雖然都是柏油路,但是路麵不平,而且還不夠寬。
每每遇到對向來車,都不得不讓開一個很大地方讓對方能過去。
隻有靠近城鎮的地方才是比較寬、平的路。
從上午九點多,一直開到下午兩點才堪堪看到城市的邊緣。
他們是從東南方向開過來的,洛雨要去的地方則是在城市的西南角。
機場也在那處街區的方向。
“先送你去機場吧。”洛雨開口說道,轉向朝著西南方在城外的公路上跑過去。
“怎麼不從市裡走。”
白子摘下眼罩,輕聲問道。
洛雨瞥了她一眼,見她腦袋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汽車,還有飛速後退的景色,自顧自的收回了視線。
“市裡的交通狀況我們不清楚。而且我也沒有駕照,萬一被...”
“吊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