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眾人啟程回京。
按慣例,燕帝的龍輦在前,其餘家眷在後。
為怕路上出事,懷景遲讓十數蒼龍衛偽裝成普通護衛跟在懷家車隊後麵。
“二公子,保護在懷家馬車周圍的護衛太多了。屬下等不方便動手啊。”
石頭後,顧明軒等一行人貓著身子,注視著路過的懷家馬車。一臉憤然:
“該死,懷景遲對這女人果然夠重視,竟派二十多人保護。”顧明軒氣得舉起拳頭就想往石頭上砸,後又縮了回來了。
太疼了,他不敢。
一想到小妹回來後哭得傷心的模樣,他就來氣,下定決心要將這女人打包送回秦州去。然後逼著她嫁給一個奇醜無比的獨眼村霸,過著天天被暴打,被折磨的日子。
“噗......”畫麵太美好,他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旁邊的手下:......
“呃,那個,繼續跟上。尋機會。實在不行,就等她回到皇城再說。”顧明軒吩咐道。
顧明則不知道他們身後還跟著另一批人,便是淩霄閣分堂堂主黑魚。
他自是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顧明軒,立馬從身上扯下一塊衣料,咬破手指,洋洋灑灑寫下幾個大字。
“哼,敢跟蹤晚妹妹,要他好看。”
“箭來!”
黑魚伸手,秒懂的小弟立馬遞上弓箭。
拿到箭後,黑魚就將寫了字的布條纏在箭矢上,而後朝著騎在馬背上的清宇射過去。
背過身子想對策的顧明軒等人沒有看到這一幕。
感覺到危險靠近的清宇抬手一抓,將利箭抓在手中。其他人立時如臨大敵,做出應戰狀態。
“寫的什麼?”應北看到了綁在箭上的血布。
清宇已經看完了上麵的內容,麵無表情地對應北道:“嗬,調虎離山罷了,無需理會。”敢用此計者,便是在忌憚他們人多,一時不敢靠近。
便想用計調走他的人,然後再群而攻之。以為他沒讀過兵書?太小看他了。
這方,黑魚見清宇沒有動作,氣笑了:“那小子以為我在跟他玩調虎離山之計。老子今日就跟他耗上了。”
“箭來!”
黑魚又扯下一塊布條寫下大字,綁在箭上,射向清宇。
後者頭一偏,再次將箭羽抓在手中,這次的血布條上寫著:“我不是在跟你玩調虎離山之計,你且往後看來。”
清宇果真往後看了,正好看到伸長了脖子往這邊張望的顧明軒。
四目相對,彼此的心都跳了。
顧明軒嚇了一大跳:“該死,被清宇那小子給發現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哪裡逃?給本堂主上,莫要讓他們動晚妹妹一根頭發。”黑魚瞧見顧明軒想跑,立馬顯露身形。追過來。
顧明軒一嚇:“不是吧,這懷景遲太不是人了,還想伏擊我。我顧明軒跟他勢不兩立。還不快跑,愣著乾什麼?蠢貨!”
“咦,我好像聽到了二哥哥的聲音。”簡晚掀簾看來,卻是看到一群黑衣人你追我趕。
懷家這邊的隊伍一直緊緊護著馬車,以為要大戰一場之時,卻見跟了他們一路的黑衣人起了內訌。
倒真是戲劇。
“莫要掉以輕心。”清宇沉聲吩咐。
“是,清宇大人。”一個個神情緊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