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昨日一事後,顧承看白氏哪哪都不順眼,連看簡晚也是一臉怒火。到底是鄉野長大,毫無德行可言。
“顧承,本夫人不知你竟是個黑白不分之人。以前本夫人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狗東西。”
“你.....本侯爺也不知你白氏竟敢騎到堂堂一家之主的頭上。”若不是仗著有白家,她敢嗎?
他現在算是與白氏徹底撕破臉了,那還顧及什麼?他明日就納一房小妾回來。削削她的銳氣。
世家貴勳還未曾出過和離婦的先例,加之白氏在顧承看來向來是顧全大局,顧全顏麵。斷然不會真與他和離。昨日也隻是在氣頭上說說罷了。
“顧原乃是本侯的表叔父,他縱然有過錯,那也不是你能打殺的。”聽罷,一眾下人戰戰兢兢,十分後悔方才揭發顧管家一事。
“父親,此人當.....”
“你彆叫本侯父親,本侯沒有你這樣尊卑不分的女兒。”簡晚剛想說話,就被顧侯爺怒聲打斷。
簡晚一愣,搞得她有多想叫他父親似的。“好的,顧狗......啊呸,顧侯爺。母親作為當家主母,掌著後宅大小事。一朝發現顧管家有欺上瞞下中飽私囊之嫌。如此包藏禍心的叼奴難道就不能懲治了?”
“如此,那也行,咱報官吧娘親。顧管家的罪行已不是後宅之事,而是明晃晃地觸犯了大燕律法。”
侯夫人聞言,點頭,高聲道:“本夫人懷疑當年大小姐被調包一事,也與顧管家脫不了乾係。來人,去請大理寺張大人過府一趟。”
恰在此時,顧明則和顧明軒過來了。“母親,出了何事?”
“晚妹妹。”顧明軒看到簡晚,臉一紅,窘得不行。但他還是湊到簡晚跟前來與她打招呼。
可可愛愛的晚妹妹,他喜歡。
侯夫人招手讓顧明則上前,將方才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後者直言:“孩兒與大理寺卿張大人乃是同窗,便由孩兒親自將人帶過去吧。”
“好。此事就交由則兒處理,務必要審出他是否與當年的調包事件有關。還有那晚與所謂的時姑娘說話的內容。”
侯夫人特意加重時姑娘和調包事件,顧明則眉心一皺,聽出來了侯夫人的言外之意。
顧承鐵青著臉道:“則兒,此事隻是一件小事罷了,讓為父問問就好。莫要將此事鬨得滿城皆知,侯府聲譽要緊。”
簡晚想說,顧府現在還有聲譽可言嗎?也不差這一件了吧?
“父親,孩兒認為顧管家定然還有所隱瞞,此事茲事體大,還是小心為上。左同,將人帶上,去大理寺。”
“則兒,你當真連父親的話都不聽了麼?”顧承上前一步,還想再阻攔。
簡晚勾唇道:“顧侯爺如此維護一個管家,不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你住口,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見簡晚眼一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又堅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將顧明則和顧明軒心疼得不行。
晚妹妹被調包的這十多年受了那般多的苦楚,而他們所有人卻把一個外室的女兒當寶一般捧著。
瞧人給瘦得,多可憐啊!!
“父親,晚妹妹也是顧家的孩子,你如此區彆對待,未免太過於偏心了些。”
“就是,大哥說得沒錯,父親這般對晚妹妹,就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看到兩個引以為傲的兒子都站在簡晚這邊,氣得他昨日被白老侯爺踢的內傷隱隱作痛。
侯夫人將簡晚攬進懷中安慰,冷聲開口:“顧侯爺好大的威風,竟敢連太子的話都敢違背,還說女兒不懂尊卑。依本夫人之見,真正不懂尊卑之人是你顧承才對。”
昨日,顧承在太子麵前保證過說要加倍補償簡晚,這會兒態度就變了。
怕顧承再阻攔,顧明則忙給左同使了個眼色,讓他將人帶走。自己也跟著走了。
顧承不知想到了什麼?變了變臉,冷哼一聲也跟著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後,侯夫人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一個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