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想了下,鄭重交代:
“冤有頭債有主,元端臣、趙艾作惡多端,但禍不及妻兒,
不要為難元府、趙府婦孺及下人。”
白林等人自然聽從,撤掉士兵,還元府及趙艾家人的自由。
陸嘯山聽說,大發感歎,
“主公胸懷寬廣,處理事情張弛有度,實乃老百姓之福!”
投降官兵中,也有一些人和元端臣、趙艾交好,
聽說關將軍下令不要為難元府、趙府的人,感動不已。
趙艾家人替趙艾收屍掩埋,東連軍沒有人阻攔,
甚至有少數投降官兵想去吊唁趙艾,巴桑也一律批準。
範愛文為此特地請教,
“主公,趙艾是一個壞家夥,
投降官兵中居然有人去吊唁他,這些人將來會不會反叛?”
巴桑哈哈一笑,
“不會,這些人可能受過趙艾的小恩小惠,這才感恩戴德,
他們沒有遇到比趙艾更值得追隨的人,沒有明白大是大非,
隻是憑著樸素的江湖義氣在做事,以後隻要好好引導,都會踏實做事的。”
範愛文拜服!
事實上,這次攻城之戰前,巴桑就嚴格要求過,
軍隊進城後,任何人不準私闖民宅,否則立即斬首。
所以,戰鬥對普通老百姓影響極小,
他們一覺醒來,城頭的守軍及旗幟換了,其他感覺不到什麼。
死傷的士兵都被連夜弄走了,街道上乾乾淨淨,
單憑這一點,東連軍就深受老百姓愛戴!
兩天後,昌寧城完全恢複平靜,巴桑召開眾將開會,
任命範愛文為昌寧太守,全麵管理昌寧城的軍政、民政,
木卡鹽場收為公有,鹽工們乾活該有的報酬必須足額發放,成為真正的鹽工。
巴桑命人帶來宇文功,單獨接見他,
士兵們把他帶過來,是套上枷鎖的,
宇文功一臉不服氣,氣鼓鼓站在那裡,
巴桑命令替他去掉刑具,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示意他坐下。
“宇文功,我知道你忠於楊之恭,
可是他被人害死了,你準備何去何從?”
宇文功麵露驚愕之色,脫口而出:“王爺是被彆人害死的?”
巴桑點點頭,
“不錯,馬震沙指使彆人假扮王府護衛王度入宮行刺,
嫁禍楊之恭,致使他被逼喝了毒酒。”
宇文功一臉茫然,好半天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巴桑笑了笑,“我沒必要騙你,估計下一步,
馬震沙就要掌控中央禁軍,你回到中央禁軍,不會有好果子吃。”
宇文功爭辯,“中央禁軍是國家依靠,不可能交給偵刑司掌管”
巴桑已經調查過他,宇文功年輕,
屬於純粹軍人那種,懶得跟他爭論,
淡淡地說:“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投降我東連軍,第二,放你走,還你自由。”
宇文功不解地問:
“第一點,我能理解,
第二點,為什麼要放我走?難道你不擔心我回到中央禁軍領兵攻打你們?”
巴桑冷笑一聲,
“倘若你回到中央禁軍,不可能再帶兵了,
馬震沙不會容你,你的結果隻有一條,宣判你死刑”
宇文功一時沒說話,巴桑沒有催他,低頭看之前送過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