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空中飄來一道清冷的女聲:“不知死活,連我的人也敢動!”
眾人一驚,這聲音加著強大的內力,聲音雖在耳旁,其實人還在幾裡外。
但片刻之間便能到達。
“不知是哪位高人?”趙五朝天空中微一拱手,目中一片小心謹慎。
吳俊泉得到喘息,便又偷偷聚起體內內力。
這女聲他也未曾聽到過,不知是敵是友,比趙五還要更加小心謹慎。
“難道不知我冰山仙子之名!”那聲音接著從夜空中飄來。
冰山仙子?吳俊泉心中一動,不由得熱血沸騰,難道是?
他越想越激動,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悸動。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趙五一聽冰山仙子,心中大駭,強作鎮定:“請冰山仙子現身一見,若是仙子的人,在下自是不敢動。”
“憑爾等鼠輩也配見我真容?”
那聲音剛說完,一道雪白的身影已輕盈的落在眾人麵前。
前一秒還在四丈開外,眾人還來不及眨眼,那身影已到了趙五跟前,趙五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飛了出去,撞到數丈外的大樹上……
眾人一擁而上,下一秒卻被一股強大的氣牆彈飛出去。
冰山仙子輕飄飄發出一掌,幾十大漢猶如紙片一般全部被震飛出去!
他們個個滿臉驚恐之色,不由嚇得結巴起來:“這……這是什麼功夫?”
趙五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一臉不可置信。
隻一掌便讓幾十個內家高手毫無還手之力。
冰山仙子頭戴帷帽,看不清她的相貌,但從她的氣質來看也絕對是一個少有的美人。
吳俊泉在她身後,隻隱約看到一個纖瘦的背影。
冰山仙子幽幽開口道:“冰心訣!”
“冰心決?竟如此厲害!”
冰心訣三個字不光震住所有人,也使吳俊泉心頭巨震,是她!真的是她!
“趁我沒改主意前,”冰山仙子輕聲道“滾!”
趙五等人仿佛得到什麼赦免一般,灰溜溜的騎著馬撤了。
他們追來得快,撤回得更快!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隻有命是最重要的。
黑夜,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攀月,是你嗎?”吳俊泉強壓體內的寒毒,急切的問道。
她輕輕轉過身,將紗帽整個摘下。
在明亮的月光下,露出她絕美的臉龐,這是一張極美卻極冷的臉。
任何男人在見到這張臉時都會被驚豔,任何男人在見到這張臉時都不敢有非分之想。因為太過冰冷,太過聖潔,不似人間的氣質。
但在見到吳俊泉的這一眼開始,她笑了。
她笑起來很美,很甜,和前一秒完全不同,仿佛是神靈落入人間,吳俊泉看得癡了!
她笑與不笑,完全是兩種人!
是他的攀月,已經過去了兩年,她更美了。
“俊泉,好久不見!”攀月眼角帶笑卻又含著淚,輕輕上前,玉手撫過他的臉頰,幽幽道:“長開了些,更養眼了呢!”
吳俊泉任她的手在自己的臉龐劃過,他儘情享受這一刻們溫柔,卻不敢閉上眼睛,他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所以他一直盯著她,盯著她……
“我也想你!”他呢喃著。
這一瞬間他突然從攀月眼中看到了一絲滄桑,但也隻是一瞬間。
……
許久以後,吳俊泉才問道:“你怎麼會在此處的?”
攀月坐在他身旁,微笑道:“前幾日江湖上傳出你與陶水仙闖天下第一陣的消息,我便一路來尋你了!”
“你這幾日都在尋我?”吳俊泉心中一喜,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忙問道。
攀月點了點頭,接著道:“到絕情穀時,剛好你已落崖,我一路尋找,昨日才到了吉祥鎮,我盤踞在此,這次總算沒有錯過。”
“這一次,我們再也不分開啦?”吳俊泉激動的一把抱住攀月。
攀月卻將他輕輕推開,俏臉一紅,低聲道:“不可造次!”
“對不起,我太開心啦!”吳俊泉急忙解釋道:“兩年未見,我太想你,一時沒有忍住……”
攀月倒也沒有真的生氣,她嬌嗔的偏過臉,臉蛋微紅。
吳俊泉又嘻嘻笑道:“攀月真美……”
他的話還未說完,忽覺體內的寒意一陣陣湧來。
不好,寒毒還是沒能壓住發作了!
一浪接著一浪的寒毒迅速席卷全身,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一次寒毒來得格外猛烈,吳俊泉頓時覺得頭痛欲裂,這是之前不曾有過的。
他扶著額頭,痛苦的掙紮著。就連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開始如撕裂般疼痛,一陣接著一陣。
“俊泉,你怎麼啦……”攀月很快發現他的不對勁,問道。
吳俊泉掙紮道:“我的寒毒,要發作了!”
攀月不再多言,立即將他帶入車廂內。
吳原依此時還在昏睡中,攀月匆匆瞥了他一眼,便將吳俊泉帶到另一張榻上,二人相對盤膝而坐,攀月閉上雙眼,從體內丹田中運出綿綿內力,緩緩送入吳俊泉的體內。攀月的內力雖不是純陽,卻也不是純陰,她的內力是偏中性,綿綿流長,時間越長,便使吳俊泉越發受用。
這點倒和柳雲飛極為相似。
一個時辰後,吳原依醒來後便見到這一幕。
攀月還在為吳俊泉輸送內力,他們周圍的氣流竟十分溫暖,猶如一個小火爐。
吳原依麵色大驚:這女子,內力渾厚竟已和我不相上下?
他也並未打擾,而是退出了車廂,坐在駕車處守著。
又過了一個時辰,攀月這才緩緩收回內息,吳俊泉被這渾厚純綿的中正內力滋養,寒毒已得到了壓製,麵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隻是這一番折騰,吳俊泉已疲憊不堪,縱然眼皮打架,他也不願睡去。
反觀攀月倒無任何疲態,反而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攀月……”
吳俊泉剛開口喚道,攀月便催促道:“你的寒毒剛被壓製,要好好休息。”
吳俊泉急急道:“可是我想和你說話……”
“明天再說!”攀月輕輕將吳俊泉平躺在榻上,為他蓋好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