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裡麵就更加簡單了,除了一些簡單的桌椅,木床。房間裡最惹眼的是那個大大的浴桶。
吳思影站在床前,房間裡擺放著兩張床,兩張很小的床。即使把這兩張床拚在一起,也沒有她平時睡的床一半大。
小木屋因為很久沒有人住,好多地方已經結滿了蜘蛛網,屋子裡各處更是落滿灰塵。
大漠風沙大,吳思影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小小的木屋在這偌大的沙漠中是怎樣留存至今的?
木屋真的很小,一眼便能瞧完。
牆上,柱子上能掛東西的地方卻都掛得滿滿當當。
吳思影在床頭坐下,輕輕拿起床上的木枕。這個小枕頭就是俊泉從小用到大的吧!
木枕上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氣。
“不知他之前過的是怎樣的日子?”情不自禁的,吳思影喃喃道。
“泉兒哥從記事起便一直與寒毒抗爭,無數回他……”白暖竹想到那段歲月不由得心疼不已。
吳思影凝視著她,再等她說下去。
“隻求速死!”
四個字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插進吳思影的心窩。
“隻求……速死!”她不敢去想……那得是受了多大的罪呀!
但她又是那麼的想知道,她忽然上前緊緊握住白滿竹的手,眼中已禽滿了淚花兒,定定道:“白姨,告訴我!告訴我!”
那一年,正是初春花開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急匆匆的趕路到了暖竹客棧。
他的懷中綁著一個包裹。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麼。
那老者雖然發須比那冬天的雪還白,但整個人卻有著強大的精氣神。就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並不明顯。
白暖竹見過形形色色的白發老人,卻沒有一個能有這位老者一般的氣質。
也不免讓她生出了好奇之心。
老者隻跟櫃上要了熱羊奶便急衝衝的上樓,進了房間。
這一待就到了第二天正午。
老者下樓後再一次來到櫃台上,這一次恰好碰上了白暖竹。
“老板娘,還有熱的羊奶嗎?”老者嘿嘿一笑,麵色比昨日看上去要展顏許多。
白暖竹吩咐人去取羊奶,他發現這位老者除了要羊奶,並沒有吃東西,難道他不餓?
“老先生,這羊奶可不頂飽啊。”白暖竹問。
老者微微一笑,隻輕輕搖了搖頭,便又拿著羊奶上樓了。
人家不說白暖竹也不好再問了。
不問並不表示她不好奇了。
人都有好奇之心,白暖竹也不例外。
是等到下一次送羊奶時,她搶過夥計手裡的羊奶,便上樓了。
當她敲開房門,老者也微微驚訝了一下,但見她手中拿著羊奶,老者看向白暖竹。
他似乎看穿了白暖竹的目的,便將她請了進去,白暖竹走進房間才發現這房間裡的溫度極高。
明明是初春的季節,房間裡卻熱的像夏天三伏天。
正疑惑間床上傳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這聲音不像普通嬰兒那般響亮,就像是小貓那樣的叫聲十分虛弱。
“這……”白暖竹連忙上前,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全身光溜溜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