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美氣得連說三個“你”字,卻說不出下文來。
“好了,彆鬨了!”皇帝及時喝止,梁子美這才識相閉口。
方才發生的那一幕回現在皇帝的腦海中。皇帝隻覺得一切恍如做夢,美的不像真實世界。
吳俊泉在溫泉池裡泡著腳,被左一戴上美麗花環,被左一強勢抱離此地……一幕幕無形之中已牽動著年輕帝王的心。
“陛下可是想將方才那少年帶回宮封為男妃?”黑狼忽道。
他問的極其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皇帝尷尬一笑,連連擺手道:“朕不過一句戲言,當不得真。”
梁子美一聽,也忙道:“陛下,怎能說是戲言,世間竟有此等人物,豈能不歸陛下所有!”
皇帝更尷尬了,乾笑一聲:“朕又不是真的斷袖,豈能生起荒念?”
梁子美剛要說些什麼,卻聽皇帝讚賞道:“不過此等人物倒是可以結交一二!”
黑狼淡淡指出道:“隻是方才某人已得罪了那位公子,人家已然反感,結交不易!”
他這話直指梁子美,梁子美竟也無法反駁,一時間吃癟站在原地。
黑狼倒也不是真的針對梁子美,他大步走到溫泉池旁,將草叢間的一雙靴子拎了起來。
隨即他想到方才吳俊泉被左一抱走時,腳上光光的並未穿靴子。
他的眼神望向帝王,緩緩提醒道:“方才那名公子的靴子落下了!”
皇帝輕輕點頭,正色道:“方才我們誤會了人家,還說了如此多的重話,理應上門去陪禮,是嗎?”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他的目光又瞥向梁子美。
梁子美立刻會意點頭應道:“正是正是!”說罷,他已將黑狼手中的靴子搶了過來,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麵。
皇帝輕輕搖了搖頭,微微歎了口氣,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黑狼跟在皇帝後麵不緊不慢,一眨眼便隱入叢林之中,不見身影。
左一將吳俊泉抱回木屋時,攀月與申屠無羊已經回來,他們準備了大量的日用品。
申展無羊也已經將買來的浴桶放在了吳俊泉暫住的房間裡。
這間房間目前是吳俊泉與左一同睡,旁邊還有一間小點的房間則是攀月與西門雁南同住。
至於申屠無羊,他不需要睡覺。
至少目前他們還從未見過申屠無羊需要睡覺。
左一麵上一喜,樂嗬嗬道:“公子,左一去為你準備藥浴了。”
吳俊泉被左一放在屋簷下的木椅上,將人交給了攀月,便屁顛屁顛的進屋去準備了。
一日未見攀月,吳俊泉便覺得有很久沒見似的。
他的眼神仿佛吸在了攀月身上,眼底儘是化不開的濃濃的柔情。
隻要看到了心上人,哪怕隻是簡單的對視。空氣都變得異常甜蜜。
攀月眼底蓄著淡淡的笑意,她輕俯身蹲下,便要抬眼望向吳俊泉。
“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都好的極快,過幾日便能全好了!”
“總歸是讓你受了痛楚的!都怪我!”攀月玉指輕撫上吳俊泉的臉頰,指間溫柔的觸感令吳俊泉十分貪戀。
“這與你有什麼相乾?怎怪到自己頭上啦”他不著痕跡的將臉離的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那點小心思早已被攀月洞察,她心中的柔軟處被觸動了一下,便抬起手溫柔的摸了摸吳俊泉的頭。
“這花環配你好看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