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隻好苦哈哈的望著左一離去。
攀月安靜立於馬車前，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直到左一的身影急匆匆的山腳下出現，攀月的眼神才有了一絲異樣的變化。
“攀月姑娘！”左一氣喘籲籲，還好趕上了。
他心中也不能確定攀月是否會一直等他。
直到此刻見攀月還站在這裡，心裡麵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生怕姑娘不等我！”
攀月定定的望著他，神色閃過一絲複雜。
“怎麼了？攀月姑娘！”
攀月卻還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左一也漸漸的安靜下來。
許久，他終於抬眸對上她的目光。
他還想試探性的一問:“攀月姑娘，我們不走嗎？”
他的眼眸低垂，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無辜。
攀月悠悠道:“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左一道:“……”
攀月追問道:“左神？”
她不想再裝下去，徹底將話題挑破。
左一神色一變，那張原本稚嫩無辜的臉悄悄退去，取而代之的的雖然是一模一樣的臉，卻瞬間多了幾分淩厲冷冽。
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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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時知道的？”
左神問。
攀月粉唇微啟道:“憑你那雙無辜大眼之下的淡定，憑你對俊泉的執著，你的表現雖然合乎情理，卻似乎又過分熱情。”
左神輕輕一笑，斂去幾分伶俐的氣場，他沉聲道:“終究沒能騙過你！教主大人！”
那一聲教主大人似乎立刻把攀月拉回了曾經的記憶。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期間沒有再說話。
左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柔聲問道:“你為何要回來？”
攀月輕吟道:“我自己也不知為何？”
她的眸中閃爍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哀傷，就那樣淺淺的，卻能讓人感覺得到。
至少左神感覺到了。
“你為何要來？你為何而執著？”攀月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問的很平靜。
左神回答的更平靜:“你們各自有自己的心結，我不予置評。但我一心為他，怎甘心置身事外？”
攀月問:“你來了又能有何作用？”
左神卻道:“來了總比不來好。”
他接著道:“不管有什麼作用，我隻問我的心。我的心告訴我應該這麼做。”
攀月又問道:“你的神力呢？”
左神垂眸，半晌又抬起頭，他的麵容帶著幾分優雅姿態，他的神情格外溫柔，似乎無形之中在向世人訴說著歲月靜好。
“來之前已經封印在落神界，所以現在，我就是左一，沒有任何不同。”
攀月忽笑道:“那你來這一趟有什麼意思？”她的語氣中難免帶著些許嘲弄。
左一不然:“你帶著神力而來，逆天而行，終歸為天道所不容，你可想過後果？”
攀月冷冷道:“那便讓他來好了，最好是能叫我灰飛煙滅，一了！白了！”
她的話音一落，天空頓時響起一道驚雷。
晴天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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