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喀一邊開車,一邊憨憨笑笑,“鐵爺你也沒問過啊,我總不能沒事就跟人說,我爺爺是苗王吧。”
張鐵好奇的不是這個,“你爺爺都是苗疆的蠱王了?你怎麼還會差錢給娟子治病?”
提起娟子,蒙喀神色一黯,馬上又緩了過來,“這裡麵故事多了,不過,你知道我爹是村長吧。”
張鐵和翠花去雲南的時候,聽阿杜說過,蒙喀的父親是當地寨子的頭人,也就是村長,不然,也不是哪個苗民都能拿出十來萬給自己做棺材本的。
卻聽蒙喀繼續說,“我阿爹跟我阿爺不對付,我阿爺住山裡頭,我阿爹年輕時候就下山了,在寨子裡當老師。”
張鐵聽說過一些,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現在仍有一些生苗祖輩生活在十萬大山裡頭,少與外界接觸。
蒙喀歎息一聲,“我也好久沒見到我阿爺了,不過,就算我阿爺是蠱王,也不代表他有錢啊,他們平時都不與外界接觸的。”
說的也是,誰規定蠱王就得富甲一方的,大俠不是也有不少人窮困潦倒。幾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返回春城的路上倒也輕鬆許多。
張鐵有時在感歎命運的同時,也會思考現今自己的改變,短短半年時間,覺醒的左眼給自己帶來的變化是巨大的。
因為有了左眼的異能,讓他淘到第一桶金,從一個loer,變得不用再為生計發愁。
也因為左眼的異能,讓他結識了翠花,方小白,更是進入到納蘭的視線,加入了國安,接觸到了以往根本接觸不到的許多事情,接觸到了不同於普通人生活的另一個世界。
或許正是因此,短時間生活的改變,也讓自己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若說,在異空間裡,手拿尺子砍喪屍,那是逼不得已,也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可在幽穀深林結界中,他可是殺了不少村民和毛人的,哪怕那是日本人,畢竟也是活生生的人。
他發覺自己現在變的不像自己,有時甚至控製不住情緒,渾身充滿戾氣。能動手解決的事情,就想要通過自己的異能和強大去解決。
或許是自身變強帶給他心態的變化,或許是他現在還無法駕馭變的強大的自己。總之,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不太正常。若是放到原先,他哪怕是心裡有氣,也不會動輒揮尺砍了上杉的腦袋,更不會為了出氣就去白山要殺林家父子。
真如納蘭所說,能力有多大,責任就該有多大,當強大的能力不能受到控製時,將會成為危害到社會的隱患。
這般胡思亂想著,近十個小時的車程也就不覺得有多漫長,當奔馳麵包返回春城,駛入中港街,天色已然大黑。
華燈初上,六月份的春城已經有了夏季的味道,商業街中燒烤排檔,各種琳琅美食,煙火氣十足。
張鐵想著趕緊回茶樓,叫留守的幾人,出來夜宵的時候。
最先進門的小鈺吃驚的大叫了一聲,“臭小魚,你怎麼在這裡?”
什麼魚臭?張鐵幾人不明所以,緊走兩步進門。
卻見到一樓大廳一張木桌前,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在端坐品茗。
男子朝著走進門來的幾人點點頭,露出一副迷死人的笑容,“鐵子,我過來接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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