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姐翠花是僵屍?
張鐵心頭一百個問號,卻也知道當下這麼多人,不是探尋老姐秘辛的時候。
他將人牽著帶到了苗王跟前,“蒙爺爺,這還有一個。”張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苗王和藹的笑笑,上前兩步,盯視著瘋瘋癲癲自說自話的記者,又扒開他的眼皮瞅了瞅。
“怎麼樣?是中蠱麼?”張鐵問。
苗王歎息一聲,手掌一翻,一枚藥丸已經出現在掌心。
他一手撬開這名記者的嘴,將藥丸送了進去。
記者吞服這枚藥丸,隻片刻,臉色紅潤,不再胡言亂語,也不再做瘋癲狀。
不一會,在張鐵等人吃驚的注視下,一隻身子不大,腳足卻奇長的蜘蛛從這名記者的耳朵裡鑽了出來。
張鐵等人後退兩步,看著這怪蜘蛛自己爬到地上,蜘蛛身子隻有指甲蓋般大,可八條蜷縮的蜘蛛腿,完全伸展開,整個蜘蛛的個頭足足有臉盆大小。
“這,什麼玩意?”
苗王瞅瞅身邊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歎息一聲,“這是屍蠱,你說你們爺倆,不學蠱術,不知蠱蟲。”他瞪著蒙喀,“你就是金蠶在身,自己萬蠱不侵,幫彆人解不了蠱,算什麼蠱王。”
蒙喀爺倆撓撓頭,尷尬笑笑,不言語。
“這屍蠱是怎麼中的呢?”張鐵心中還有不少疑問。
苗王又是歎息一聲,“這屍蠱是靠屍體飼養,成蠱後可以通過人的竅孔,侵入人大腦,控製人,如同行屍走肉。”
“這麼說,那當時哀牢山天坑底的時候,除了被割斷喉嚨的小護士,死去的其餘幾人都是被這屍蠱造成的?”張鐵詢問。
“我不清楚當時情況,但這個人,就是中的屍蠱。”
還不待苗王說完,那之前瘋瘋癲癲多日的記者,眼睛裡再次有了清明,一個激靈,好像忽然回了神。
“這是哪,我在哪?”他四下瞅瞅,臉上驚恐萬分,全部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初在天坑底的時候。
直到他認出了探險隊的領隊張鐵,直到張鐵與他講解了事情的經過,他才情緒平穩一些,這可真算是大難不死,要知道,多少次,就連張鐵都想燒了他以絕後患。
苗王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大蜘蛛屍蠱,這蜘蛛竟然親昵的在他腳邊蹭了蹭。
眾人無不好奇。
卻聽苗王解釋說,“當今這苗寨之中,懂得飼養和釋放屍蠱的就隻有兩人。”
“誰?”這可關係到是誰一直想要害冒險隊,張鐵緊忙詢問。
“一個人我。”苗王說。
苗王自然不會是下屍蠱之人,“那另一個呢?”
苗王瞅了瞅地上屍首分離的洛坤,“另一個就隻有阿坤。”頓了頓,“因為屍蠱煉製不易,他的這隻屍蠱,也是我送給他的。”
又是洛坤,看來這也是巫王成神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惜,害死了那麼多人。
張鐵忽然又想起一事,他將當初在哀牢山時遭遇猴群攻擊,遇到白毛山魈以及後來被蟲豸大軍追殺的事情說了出來。
苗王似乎今天歎息的次數特彆多,“你說的控製動物和蟲豸的手段,那都是苗疆的巫蠱之術,有些修為的巫師,要想控製猴群並不費力,隻是你說那戰力不俗的山魈,控製起來怕有些麻煩,不過想來,或許是洛尼親自出馬,為自己留的後手吧。”
果然如此,一趟哀牢山尋寶,卷入了相距千裡的苗寨陰謀,隻能說是探險小隊命運多舛,死去之人該有一劫。
眾人無限唏噓。
這邊,苗寨的事情算是處理完了,寨子中的事,自然有苗王和後來趕回的一眾心腹處理,張鐵等人這次破解了洛坤篡位謀反,阻止了巫王洛尼博雅成神,保護一方的和平穩定,是國安九處的應儘義務,這也算對上頭納蘭處長有個交代。
隻是,張鐵再次想到了方小白,不知他這次又帶著少女和鬼童去了哪裡,下次見麵又會是何時。
苗寨大擺筵席,招待張鐵這些幫著寨子解決內亂的朋友和國安成員、部隊戰士。
飯後,蒙喀拒絕了苗王的挽留,答應在蒙莘有一天真做不動這苗王的時候,會回來繼承家業。老苗王這才同意放他繼續下山與張鐵曆練。
這次趕來相助的九處趙科長的三名顧問,張鐵也給予了誠摯的謝意。
雖然沒幫上什麼大忙,畢竟負責了收尾工作,三人帶著部隊戰士和當地國安離開了。
之後張鐵又鄭重其事的感謝了灰金寶的外援“鼠八爺”。這號稱南疆十萬大山中的鼠王。
沒有鼠王帶領數千大老鼠鎮場子,開始時候,隻靠張鐵小分隊,想要對付苗寨的數百叛徒,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