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量天尺本尺一點不為過,不論是大小,樣式,色澤都與張鐵之前的量天尺一般無二。
張鐵輕輕以手撫摸尺身,那冰涼滑膩的觸感也與量天尺相同,分不清是金是木的材質,入手頗有重量。
最為令人驚奇的是,原本量天尺上那些看不懂的神秘紋路,這柄剛剛打造出的尺子上竟也有。原先,張鐵尺不離身,經常在手裡把玩,他再是清楚不過,就連裡麵一些像深奧符號似的斑駁印記,這新鮮出爐的尺子上也都如同複刻一般。
“這,紋路怎麼會有?”張鐵問。
黃鐵匠也覺得奇怪,“或許是之前原石上的痕跡,或許是熔煉後不同金屬交和造成,總之按照你的要求,定型後就自然出現,絕非我刻意為之。”頓了頓,“怎麼?不想要這紋路?”
張鐵緊忙說,“不不不,隻是太過驚豔,這與我之前那把簡直一模一樣。”
“你原先的尺子何在?”黃鐵匠也頗為好奇,要知道,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更何況這出自匠人之手的造物。
“逃難時遺失路上了。”張鐵隨口解釋。
“可惜了。”
張鐵拿著這剛打造好的尺子,嘗試灌注靈力,靈力進入到尺身,尺表散發出微微白光,這與他拿量天尺時的感覺也是相同。
忽然,他有了一種猜測,現在所在是八十年前的民國,難不成自己在未來所得到的那柄量天尺,就是如此被打造出來?之後不知如何輾轉,最終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京城琉璃廠古玩街,又被那個時候的自己買下。
世事真會如此神奇麼?一切因果早定,若真是那樣,那量天尺的第一任擁有者,竟也是自己。
張鐵隨手耍個劍花,朝著旁邊實驗鋒利的木樁砍去。
“鐺”一聲響,金屬撞擊木頭的聲音,木樁上留下一道白色印記。
“這尺子沒開鋒,隻能做鈍器使用。”黃鐵匠解釋說,“不然我給你將刃開開,給尺子加個握手?”
“不用,不用,這樣剛剛好。”張鐵婉拒,他的量天尺是在後世被索南活佛以血開的光,之前也是同這把一樣,並不鋒利。
“倒是可惜了,據說古人熔煉隕鐵鍛劍,劍成後無鋒無刃,劍主人的妻子以身跳入火爐,從此劍身有靈,始成一代名劍。”黃鐵匠不無感歎。
張鐵似乎聽過他所講傳說,是乾將莫邪還是歐冶子的故事來著。
一旁圍觀的翠花,蒙喀劉桐三人均感神奇。
劉桐上前,“借我試試?”
在二十一世紀,張鐵四人未穿越前,劉桐無意中幫張鐵取量天尺,那尺子到了她的手裡。竟莫名其妙的鋒利無比,反倒是之後再到張鐵手中,卻失去了鋒利的特性。這也是張鐵一直感覺奇怪之事。
他將尺子遞給劉桐,劉桐學著張鐵的樣子,拿尺子去砍木樁。同樣“鐺”一聲響,未對木樁造成什麼損傷。
看來,尺子的鋒利,還是要等到數十年後,被那個時候的自己,遇到索南活佛後才能開啟屬性。
張鐵慨歎的是世事無常與命定的運數。他愈發覺得這尺子就是自己未來的那柄。
“好了,從今往後,給你取個名字,就叫量天尺了。”張鐵拿過尺子。有些愛不釋手,像是失而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