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灰金寶一打岔,張鐵好不容易夢到的感覺有些價值的內容就給忘掉了,說來也怪,若是放到從前,即便夢裡的事情記不長久,卻也不會說句話工夫就忘的一乾二淨。
張鐵氣惱,倒要看看外邊這是又作什麼妖,要是與那死耗子有關,非叫白小草好好收拾收拾灰金寶。
起身出屋,灰金寶還是扒著窗台朝外邊望。
“這次又怎麼了?”
“不道啊,來了一夥人,進來就要帶那老板娘走。”
張鐵好奇,“什麼人?老板娘呢?”
灰金寶小胖手朝窗外指了指,“喏,還在那緩台睡著,這是昨晚又喝多了。”
張鐵看向窗外,小院中,四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正與民宿的店員爭論著什麼。
張鐵仔細聽來,大概是那四人要帶陳艾薇回去問話,陳艾薇宿醉未醒,店員叫他們改日再來,這幾人硬是要將人帶走。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還要上門強搶寡婦不成?何況還是一個醉的如一團爛泥的寡婦。
畢竟昨日夜裡與人家聊了好久,陳艾薇也說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張鐵心裡還是挺同情陳艾薇的。
“吵什麼,吵什麼,沒見人家喝醉了剛睡下麼?”張鐵推開房門,出言喝止了院裡的吵鬨。
那小店員像是護食的貓,張著兩隻手臂,阻止那四人強闖。聽見有人為自己撐腰,頓時如找到救星,回頭朝張鐵求助,“大哥你看,這幾人不講理,進來就要將陳姐帶走,陳姐還醉著呢,再說,誰知道他們是哪個啊?”
其實院裡吵鬨一陣,其他房間也有住客出來看熱鬨,卻是隻看不說,更是沒誰為這店家出頭。
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四個青年的模樣,雖然西裝革履,看著卻不像好人,大家誰都不願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張鐵更是見到,在民宿的大門口,又有一群觀望的三姑六婆,這大清早的熱鬨,足夠她們議論好幾天。
“你誰啊你,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四個青年中領頭的,語氣頗為硬氣,見張鐵替店員說話,直接就將矛頭轉向了張鐵。
張鐵氣笑了。
這時,蒙喀、小鈺、放天行等人也已醒來,紛紛出門觀望。
張鐵指了指那四個小青年,“給我把他們留下,我今天就讓他們看看我是誰,這華夏還是有國法的。”
張鐵話音剛落,灰金寶已經竄出,肥胖的身體像個肉彈般的直接射到了四人的身後。
那四個青年見此,居然躍躍欲試,“呦嗬,原來是同道中人,既然都是江湖人,我們也不藏著掖著,叫你們長長眼…”
他話音還未說完,蒙喀飛身而下,一拳將說話之人打倒在地,“誰他麼跟你們同道中人,國安九處,你們被捕了!”
“哐當”一聲,民宿的大門被翠花狠狠關上,關之前,朝外還說了一句,“人家的事情,你們最好少打聽,有些事關國家機密,等著被挨個找回去問話吧。”
翠花心裡是同情陳艾薇的,若不是那些鄰居的冷漠和故意編排,陳艾薇與王寶峰這小兩口的生活未必會走到今天這步。
見自己同伴被對方一拳撂倒,身後又被一個小胖子阻住退路,大門都被人給關死了,這是想要關門打狗呀。
四個青年不再硬氣,其中一個唯唯諾諾的說,“彆,彆動手,都冷靜,你…你們國安的,咱們是自己人!”
身後灰金寶嗤笑,“誰跟你們自己人,我們國安出來辦事都是黑西服,哪像你們,不倫不類的。”
這四人有苦說不出,他們的確穿的不是國安標配的黑西服,可為了不顯得江湖氣太重,好歹穿的也算正裝吧。
“我…我們是青幫的,過來就是想找這家店的主人了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