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們將素描拿給當地人看,他們會不會知道這是哪裡?”
小鈺一邊吃著手裡的章魚丸子,一邊含糊不清的跟張鐵說。
張鐵朝身後瞅瞅,灰金寶和白小草一路上打打鬨鬨,各種小吃從不離口。
張鐵有些頭疼。
在國內,眾人決定了接下來的方向“日本”,第二日便乘飛機趕了過來。
簽證什麼的?對於負責一國安全外務工作的呂清風來說,辦法多的是。
總之,這一次終於圓了放天行兩口子和馬鳳英想坐大飛機的願望,雖然放天行兩口子有些暈機。
來到東京後,呂清風聯係了國安派駐在這裡的工作人員,將眾人接回到國安設置在東京的一處辦事處。
一連三天,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大神大仙隱世高人,哪哪都覺得新鮮。
頭兩天裡還打著尋找莫名神社的名義,讓國安的外務人員領著逛了幾個“景點”。
這第三天,放天行兩口子乾脆單飛,說是大家分開更有效率,之後便帶了一個在本地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國安人員去了澀穀,臨離開前還問了張鐵一句,是不是出任務期間的購物都給報銷。
小鈺和白小草閨蜜兩個不知怎麼合計的,最後硬是纏著張鐵,今天帶他們逛了半天的迪斯尼樂園,美其名曰,忙碌了好幾日,要學會勞逸結合。
小林有一多半的日本血統,這群人裡,也就他可以不用翻譯的順暢交流。偏偏自從踏入日本,他精神頭就提不起來,說是近鄉情怯吧,也不對,他老家是華夏東北大山裡頭的關東村,祖輩幾代都沒出過那一畝三分地。隻能說他血脈緣故,對於百年前的那段曆史,他不知該怎麼麵對華夏人,同樣,也不知該以何種態度對待純粹的日本人。
這次出來玩,除了放天行兩口子去澀穀購物,張鐵帶著小鈺以及灰金寶白小草兩個拖油瓶。翠花、馬鳳英對晃遊樂園沒什麼興趣,蒙喀留在辦事處陪小林。
至於說呂清風和他的跟班們,將張鐵等人交給當地國安後,人就不見了,一連兩天都沒有消息。
見張鐵不說話,小鈺將食物交給身後小草,擦了擦手,挎住張鐵臂彎,像是熱戀的情侶,“你說,呂二那家夥,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線索,故意不告訴咱們?”
“不會吧?”張鐵頭疼就在這兒,無比信賴的小團隊已經被萬惡的資本主義腐蝕,那呂清風又不是一個聽話的。
“怎麼不會,看他把個鳥居說的頭頭是道,定然知道的比咱們多,他是又想自己單乾搶功,所以下了飛機就甩下咱們帶人走了。”小鈺惡意的揣測。
好吧,張鐵承認小鈺說的有道理,可你明知道這些,昨晚還拿著一份《日本旅遊推薦》和白小草研究半宿做什麼?
日漸西斜,臨近傍晚時的新宿街頭行人如織,踏足這方異國的土地上,看著高樓聳立的街區,琳琅滿目的櫥窗,彬彬有禮的土著鬼子,張鐵感覺有些怪異,那一張張偽善的臉,難免不想起百年前這個民族對華夏造成的傷害。
張鐵是狹隘的,是民族至上的,穿越前後兩世,死在他手中量天尺下的日本人不少,他奇怪,作為華夏人祖的女媧魂魄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難道,也是被無良的日本人給掠奪過來的不成?
“喂!跟你說話呢,發什麼愣?”
小鈺故作生氣的埋怨。
“什麼?”
張鐵回過神。
小鈺來氣,作勢正要打他。
忽然張鐵看著馬路對麵正等紅燈的一個少年。
小鈺目光被張鐵吸引,看了過去。
“怎麼了?”
綠燈通行,少年淹沒在等待許久的人潮中。
“沒什麼。”張鐵隨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