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封邦建國,王道之始第二章:李為王,洛做公!軍鎮龍門,李淵心情舒暢至極,望著這座城池以及滔滔黃河水,回想自晉陽起兵,頗有一種魚躍龍門的豪情壯誌。
李淵麾下的每一個人,都在望著川流不息的黃河,龍門所在,是黃河中較為平坦的一段,此刻望去就如同一條流淌的金色絲帶,一直向著無窮遠處延伸而去。
李淵等人走到此處,黃河以東,太行以西,便隻剩下河東郡未曾落入手中,據守河東郡的是隋朝大將屈突通,素來以勇猛和忠誠聞名,即便是隋朝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他也依舊忠誠於隋朝,不願意投靠李淵,以求富貴。
如今擺在李淵勢力麵前的就是兩條路,一條是直接通過龍門渡過黃河,進入關中,李淵已經知道李秀寧在關中發展起來一部分勢力,隻要還能招降其他勢力,進入關中不失為一步好棋。
但河東釘在身後,總是讓人感覺不安,從長安到晉陽這一路的後勤,很可能會被河東所截斷,如果在關中攻勢不好,那河東將會造成大害。
……
“鐺鐺鐺!”
鳴金的聲音響起,望著眼前橫陳的屍首,遍地的赤紅鮮血,臉上滿是汗跡和灰塵的洛玄夜頗有些不甘,屈突通守衛的河東城,易守難攻,他親自持槊攻城,但卻沒有功效。
他走到李世民身邊望著埋骨甚多的城池,憤然道:“二郎,我們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必須立刻離開河東,前往關中!”
李世民也肅然的點點頭。
軍營中,李淵坐在上首,左右各坐著一排人,有文官有武將。
洛玄夜和李世民等人都坐在左側,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就在剛才他們再次和李淵表達了要直接進入關中的請求。
無論是李世民洛玄夜,還是李建成,都認為現在應該直接進軍關中。
但裴寂這些李淵最信重的老臣,卻始終認為留著河東是個禍患,依舊反對直接進入關中。
“河東是長安的門戶,這世上從來沒有不打開門,而直接進入屋中的道理!
長安乃是帝都所在,是隋帝國最堅固的城池,想要攻取長安極難,萬一我軍在長安蹉跎,想要撤回晉陽,依舊固守在河東的屈突通,將會為我們送葬!
二公子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唐公,絕不能這這般貿然的進攻關中,兵書上說,立於不敗之地,才有萬勝之機!”
裴寂的聲音在軍營中回蕩,他的話代表了大多數的人意思。
李世民正要說話,卻被洛玄夜按住,隻見洛玄夜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和裴寂起衝突。
洛玄夜站起身,緊緊盯著裴寂寒聲道:“裴長史,這天下事躲不過一個時移勢遷,若是能攻下河東城,那自然是要拔除這顆釘子。
但現在河東城難以攻克,我洛玄夜乃是萬人敵,想必諸位都知道,我現在就可以說,沒有三萬以上的傷亡,絕不可能攻下河東城。
河東城是一顆硬骨頭,我軍從晉陽起兵以來,連戰連勝,依靠的是父親的累世威望,是天下群豪的景從,如果我軍在河東城下,受挫太重的話,會是什麼結果?
而關中呢?
我從關中來,那裡絕對沒有強勢的勢力,父親乃是關隴舊貴,在士民中有崇高的威望,我大軍連戰連勝,震懾人心,再與內人裡應外合,關中長安,隻不過豁然洞開!
裴長史以為呢?”
洛玄夜這一番話寒意極重,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他身邊未曾帶兵刃,但手卻時時刻刻的放在腰間,仿佛隨時都要拔劍。
洛玄夜現在眉心的聖痕已經恢複,當初他出現在晉陽時,帶給群臣的震撼極重,誰都想不到,唐公的女婿竟然會是洛氏嫡係。
從晉陽起兵的這幾個月以來,洛玄夜這位洛氏嫡係公子帶給眾人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在那熠熠的聖痕之下,幾乎沒有多少人敢和他直視,就如同一尊殺神般。
在太原時,就連李元吉見了洛玄夜都安靜許多,此刻他緊緊盯著裴寂,讓裴寂從尾脊骨生出一股寒意,打了個寒顫。
李淵一見頓覺有些頭疼,洛玄夜和傳說中溫潤如玉的洛氏公子完全不一樣,他連忙打圓場道:“賢婿和長史所言皆有理,既然如此,那不如雙管齊下,諸將留在這裡繼續圍困河東城,一應糧草由晉陽供給。
本公則與大郎、二郎和青陽一起進關中,如此可好。”
事已至此,隻要能挺進關中便可,洛玄夜坐回席中,李世民捏了一下他的臂膀,露出一個感謝的神情,洛玄夜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示意不必在意。
……
洛玄夜憑借之前就在關中的優勢,送信給關中的義軍首領,曉之以理勸說他們歸降,李淵軍從晉陽起兵,短短幾個月就已經兵臨黃河,這等兵鋒讓關中許多人都為之震撼。
李淵進入關中之後,就如同天命所歸一樣,順利的讓他都有些不敢置信,關中群雄以及隋朝原來的官吏,幾乎可以用“納頭便拜”四個字來形容。
他剛剛渡過黃河就有潼關以北的大糧倉來投,而後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潼關的控製權,在他進入關中的這段時間,根本就不需要他進軍,他的旗幟到達的地方,那裡的郡縣豪強官吏就毫不猶豫的歸附。
他不像是一個要滅亡隋朝社稷的反叛者,而像是帝王在檢閱自己的疆域,這讓李淵深刻的感受到了,隋朝的社稷真的完蛋了,那些貴族以及豪強都拋棄了隋朝。
意識到這一點後,李淵立刻讓李建成駐守潼關以防止屈突通進入關中,然後命令李世民攻取長安以北的郡縣,至於長安以南,李秀寧正率領著麾下由眾義軍集合的十萬大軍攻取。
正如洛玄夜所說,一加一大於二,李秀寧和李淵的裡應外合,讓關中的義軍都頗有壓力,無論是單純麵對李淵或者李秀寧,他們都不會太過於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