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個bo7打完。
老賊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還有精氣神。
彆說是他，老馬這會癱軟在電競椅上，隻能聽到呼氣的聲兒。
“感覺沒從過年的氛圍裡出來。”
老賊來了一句。
這次春節，算得上舒服。
跟剛離隊那會比，總算知道了前進的目標和方向。與此同時，隨著賽訓組介入訓練計劃，老賊總算知道過去幾年，自己到底浪費了多少時間。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m3時期，自己知道怎麼看線，或許成就會不一樣，他會跟著隊伍打到世界賽也說不定。
外界都說他是被一個帶盾帶控製的潘森輔助打到失去笑容。
但那會他挺坑的。
很多對局，其實隻要下路不送、團戰補點傷害就能拿下。
所以。
非要說被打自閉。
looper更有資格說這句話。
正是懷著這樣的歉意。
這次過年，他沒出去走親戚，而是猛乾韓服保持手感。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不努力一點，根本沒資格跟秦浩當隊友——
他已經坑過一個世界冠軍。
難道還要再坑一個fmvp？
“呼。”
老馬緩了會，突然問：“欸，浩哥，你們去年也這麼練？”
沒打職業前，他打聽過青訓生活。當時覺得還好，除了對韓服分數有要求，一定時間內沒到達自動淘汰，剩下的都是自己安排時間。
現在打上職業，他以為年前剛磨合那陣子就夠累了，基本每天都在雙排、複盤……不過也理解，畢竟他跟老賊不熟，多練能漲默契。
結果年後上來，動不動就約bo7，強度比之前還大。要知道，排位的節奏可沒訓練賽這麼緊，而且投入的集中度不一樣。
全神貫注打一場有多累。
體會過的都懂。
“是啊。”
秦浩指指後麵牆上貼著的表格，“連作息表都一樣。”
“難怪狀態保持的那麼好……”老馬塌著肩膀，毫無氣勢可言。
老賊嗬嗬的笑兩聲，說：“大狗跟我說過，說mi那段時間練到麻木。”
秦浩沒否認也沒點頭，“登台捧杯的時候，覺得再來一遍也值得。”這是秦浩的心裡話。
再怎麼枯燥。
站上舞台享受掌聲的那一刻，還是覺得很值。
倒是見老馬這麼虛，秦浩起身幫著倒了兩杯水。
“隻要不多想，時間就會過得很快。”這是秦浩的心得。他在模擬空間專注練習，靠的就是這一招。當你沉下心進入對位狀態，對疲憊的感知會變低。
“彆，我自己來。”看到遞過來的水杯，老馬有點惶恐。他一個新人，何德何能讓fmvp倒水。這踏馬發網上，都得被噴一周。
“喝個水都嘰嘰歪歪。”秦浩實在搞不懂老馬的腦回路。都是隊友，有必要這麼生分？
一杯給老馬。
一杯給老賊。
秦浩第二次去飲水機的時候，領隊已經接好了。
座位上，小花生接過從秦浩手裡遞來的紙杯，想起去年有次活動，相赫買罐可樂，然後大家分著喝的事。
也奇怪。
明明很幼稚，但直到現在，小花生都覺得faker買的那罐可樂，格外有滋味一點。
就像此時此刻。
小花生抿了口水，眼睛舒服的眯起來。幾個小時的注意力集中，確實沒那麼累了。
然後小花生抬起頭一看，發現金貢那個傻大個摸上了秦浩的脖子！
“謝謝。”
金貢的普通話略有點泡菜味，不過不影響。
秦浩哪裡享受過這個。
被金貢的大手一抓，感覺怪受勁的。偏偏他沒從金貢眼神裡看出戲謔。他真想給自己按摩。
“哈哈……”秦浩笑得都不利索了。感覺多抓兩把，脖子附近會出現個手印。
“那個。”
老馬喝完水，問：“如果練了特彆久，結果最後輸了，還會不會覺得值得？”
秦浩一愣。
下意識看向金貢。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金貢人都傻了。好好好，暗示我努力還沒成果？欺負老實人是吧！
不過轉念。
金貢確實挺煩躁的。
mark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彆人奇怪他情緒不穩定，但他一開始不這樣。
隻是克製得久了，總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
見金貢笑不出來，老馬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但他不知道該不該道歉，如果道歉，要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