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一喝了一杯酒,把杯子一放。
他開口說:“司命那臭丫頭最近又跑哪去了?把她抓回來問問!”
“不知道。”紅線搖搖頭。
“她上回似乎說要去體驗當一回學生,不知道又野哪去了……”
“下次她回來了,老子就把她捆住!省得那臭丫頭整天到處跑!”渡一惡狠狠地說。
“臭丫頭,還說什麼小含舞是她最好的朋友……”
“小含舞的魂魄都聚齊多久了,也沒見她來看看她,這算哪門子的好朋友!”
“好了好了,你彆總是火氣那麼大……”紅線拍拍渡一,語氣像在哄小孩兒。
渡一又“哼”了一聲:“實在不行,我去找冥王那老東西,問清楚司翊那徒弟當年到底有沒有魂飛魄散。如果沒有,現在又轉世在哪。”
“把他那寶貝徒弟給他送回去,省得他整天惦記我的乖乖小徒兒!”
“冥王要是肯說,早就說了……”
紅線歎了一口氣:“司翊去找過冥王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一無所獲。我們去問,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
“司翊剛剛在三生石前麵和我說了,即便他認錯了人,也是他自己的事,含含如今是他徒弟,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司翊不會傷害含含的。”
“更何況還有麒肆在,你怕什麼。他如今已經恢複了記憶,修為應當也是恢複了的。”
“真要算的話,麒肆的修為,應當是在司翊之上的。”
“麒肆當年寶貝含含的程度,可不比司翊寶貝他徒弟輕。司翊要是敢傷害含含,麒肆肯定不會放過他。”
“相信麒肆,他能護好含含。”
渡一點頭:“等過兩日,我們再去看看小含舞。”
“行,你說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渡一看了一眼空空的酒杯,踢了紅線一腳,催促道:“倒酒倒酒……”
紅線:……
“態度放好點!不然我不伺候你個怪脾氣老禿驢了!”
話這麼說著,他卻還是拿起酒壺,給渡一倒了酒。
渡一喝著酒,歎息道:“這傻姑娘也真是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精血給出去……”
渡一之前送給顧含舞的那串佛珠,隻要顧含舞戴著,她出什麼事,他都能感應到。
雖然不清楚她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把精血給出去,但猜也能猜到是給了墨麒肆。
加上司翊過來時帶來的消息,更加證明了他們的猜想。
他們之所以沒第一時間趕回去看顧含舞,是因為感應到她並沒有性命之憂。
隻是靈力耗損太大了,好生修養就好了。
他們不能時時陪在她身邊,修煉一事,終歸還是得靠她自己。
可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也有些想她了,所以渡一打算過兩天等她稍微恢複了些,就去看看她。
自己的小徒兒,哪能不心疼……
……
紅線摸著胡子,說:“她之前能為麒肆散儘一身修為,不惜魂飛魄散也要保住麒肆的魂魄,讓他得以輪回轉生……”
“她會把精血給麒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渡一又是一聲歎息。
“這世間就屬那些情啊愛啊,最是讓人癡狂……”
他話鋒一轉,又說:“這一世我的乖乖小徒兒和麒肆要是還沒有個好結局,老子拆了你的月老殿!”
紅線不服:“你講不講理!怎的又怪到我身上了!”
“就是怪你就是怪你!”
紅線:……
“算了,我不跟你吵。好紅線不跟老禿驢鬥!”
渡一還欲開口,紅線直接一壺酒送到他嘴邊。
手動閉麥!
……
另一邊,司翊回到彆院,先去看了顧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