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蝶點頭，輕輕撫摸著嚴知節。
“算是活著。”她回答。
“隻他如今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也口不能言。”
一旁的大長老開口道“先生現在隻認得教主，也隻聽教主的話。”
“這麼多年，教主為恢複先生，試過無數辦法，雖成效甚微，但先生也有些許自我意識。”
“他會保護教主，也會保護我們教中之人，先生是我們教派的守護者。”
“他也能感覺出來誰好誰壞，有了分辨好壞的能力。隻是在受刺激時，先生會變得狂暴，也會攻擊我們。”
“尤其是在聽到北派首領名字時。所以還請長官們在先生麵前莫要提起北派首領的名字。”
“先生攻擊力很高，平日教主甚少讓他外出，多是留在這石窟中。”
嚴希榮點點頭，看了看嚴知節，朝他伸出手。
“小叔叔……”他喊道。
嚴知節看向他，有些警惕地護住苗玉蝶。
“彆怕阿節，他是你侄子，是希榮，你還記得嗎？”苗玉蝶輕聲說。
“啊……”
過了一會，嚴知節才動作緩慢地左右搖了下頭。
“小叔叔他……能聽懂我們說的話嗎？”嚴希榮問。
“不大能。”苗玉蝶回答。
大長老補充道“教主說的話，先生基本上都能做出回應，他已經慢慢有了意識了。”
“但他也隻對教主有所回應，我們其他人與他說話，他都沒什麼反應。”
嚴希榮臉上表情有些哀慟。
他的小叔叔，曾經多麼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現在卻變成這樣……
看了他一眼，苗玉蝶摸摸嚴知節，開口道“阿節與希榮握握手，好不好？”
“希榮小時候最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了，我們還曾經帶他一起去旅遊過，你還記得嗎？”
又是等了好一會，嚴知節才緩緩朝嚴希榮伸出手。
在嚴希榮期待的目光中，他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苗玉蝶再次開口“我相信阿節會慢慢地擁有更多自主意識，也能慢慢聽懂你們說的話的。”
嚴希榮點點頭。
看著嚴知節，他心裡對苗玉珍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親手殺了那個女人，給小叔叔報仇！
“對了小嬸嬸，您剛剛說，您有找到一個能讓小叔叔恢複的方法，是什麼？”嚴希榮問。
歎息一聲，苗玉蝶回答“我的確在古書上看到有一個能讓蠱毒人恢複的辦法，隻是那個辦法需要一味藥引。而這味藥引，現在應該已經找不到了。”
“是什麼藥引？”嚴希榮問。
“小嬸嬸您說，我讓人去尋找，看能不能找到。”